也是兩個字,我和嫂子之間天生就有聯絡。”
理智無語了。
它強掰著邵樂的嘴逼迫他開口:“這是不對的……”
喬諒眉梢輕微挑動了下。
邵樂的確是一個人格健全的人。
如果是沉陽、薄言,江柏川,這種貨色,在喬諒提出這個的一瞬間,就已經毫不費力地同意了。
什麼兄弟朋友。
根本不在他們的的考慮範圍之內。
喬諒只是看著他,似有似無地輕笑了聲。
冷風吹啊吹。
喬諒的頭髮也在風裡散落又吹起,在陰影中露出挺拔的眉弓鼻骨,深邃又靜謐的雙眼。
“我也知道這樣不對。”
喬諒說。
“可是,邵樂。”
他語氣淡淡地喊邵樂的名字。
邵樂喉結攢動,立刻感覺渾身都在騰騰昇溫。
理智又開始搖搖欲墜,生出裂隙。
大腦宕機,理智負隅頑抗地尖叫,“不要不要,守住,守住防線!”
守住守住。
邵樂恍惚而堅定地想,一定要守住。
沒錯,他和沉陽那些人不一樣,絕不同流合汙。
可是——
喬諒目光如同沁涼的溫度浸潤在他的面板上,魔鬼的魂靈衝撞進他的血液和百骸。
邵樂指腹滾燙痙攣了下。
他應該走的,應該去告訴二哥。
又或者他應該看清喬諒的真面目,是怎樣一個朝三暮四的人。
可事實上,他像是被施了定身的魔咒,直戳在原地。
耳孔發熱、轟隆隆直響,恍惚地看著喬諒開口。
頭髮不足以蓋住眉眼時,他五官的鋒利和颯爽完全顯露出來。一張臉覆在陰影下,有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硬朗和青澀。
“情感是不受控制的,就算知道是錯誤的……”喬諒說。
邵樂某種野獸似的直覺在不斷鼓動催促。
打斷他,打斷他。
不可以讓喬諒再說下去了。
會有非常可怕的後果……
他咬牙道:“嫂子,你別——”
“寶寶。”
喬諒抬著點睫毛看他。
咚,咚。
心臟在尖嘯著撞擊牆面,發出悶沉的迴響。
邵樂什麼都說不出來,像是被宣判死刑的犯人,徒勞地聽著喬諒說下去。
“可我還是很想你。”
…
二樓半開的門裡。
邵修友靠在門邊,抱著手臂。
陰影下,目光如一盞清茶,平靜地直視前方。
又礙事了哥
一直到喬諒被邵修友帶著準備離開,邵樂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天氣陰沉,大門敞開,外面的冷風陣陣吹進室內。他坐在沙發上,沉浸在喬諒的目光引來的深黑海洋裡。
——完了。
他的理智發出崩潰哀嚎。
他變成第三者了。
邵樂被凜冽的風吹進骨頭裡,感到怪異地從縫隙中萌芽的情緒。
大概帶一點滯澀的荒謬感,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恍惚,與罪惡的欣喜。
讓他頭皮發麻,太陽穴鼓脹著跳動。
躁動的熱從脖頸爬上臉頰,連頭髮都快豎起。
邵樂想,這是錯的,不應該的。
他還留有理智。
他只是捨不得喬諒,他只是想和喬諒在一起,他只是覺得他和喬諒之間緣分未盡。
就在一起一天,就一天。
或者兩天……
或者三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