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以後不在這裡唱歌了啊?”
“你剛剛唱得那首歌很好聽,是你原創嗎,我沒有聽過。”
“我經常來看你,但你好像不記得我。”
“你為什麼不籤公司做樂隊?”
“你要是做樂隊的話,我一定是你的忠實粉絲。”
很聒噪,很吵鬧。
喬諒在那個酒吧是很受歡迎的駐唱歌手,民謠,搖滾,什麼歌喬諒都能駕馭,獨特的音色和颱風已經初顯,那個酒吧的生意都被喬諒帶起來不少。
不少男男女女給喬諒送酒、送花、送禮物,委託酒保或者老闆給他遞名片,問他要聯絡方式,喬諒都沒給。
因為他那時候的確很清高。
又或者說,看不上這些庸俗的,看臉的愛意。
像他這樣吵鬧聒噪的人喬諒見過很多,但那個晚上是特別的,是喬諒的歌被別人發表的時間。整個世界脅迫喬諒去聽卑劣盜竊者的聲音,而他堵不住耳朵。因此發現:原來他是這樣的渺小。
朋友說:“沒關係,蒼天有眼,他會得到教訓。”
哥哥說:“沒關係,我們去法院,收集證據,慢慢來。”
酒吧老闆說:“沒關係,這樣的事情,其實發生過很多次。”
但怎麼能沒關係。
這個世界的人好像只分成兩批,像朋友和哥哥這樣老實天真的,像酒吧老闆這樣滄桑老練的。
而喬諒哪種都不是,沒有人告訴處於中間的人該怎麼辦。
走捷徑的想法要被徹底點燃,只需要一個輕飄飄的火星。
夜晚的冷風,喧鬧的街道。
紅綠燈前,喬諒直視前方,口腔裡的糖塊被嚼出尖銳稜角,幾乎劃破喬諒的舌頭。他平平無奇地做了一個改變自己的決定。
好風憑藉力,送我上青雲。
喬諒在那天晚上和薄言正式交往。
靠著別人的權勢,喬諒在一天之後就追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,讓討厭的人得到教訓。
大雨傾盆,窗外的雨成股流下。
喬諒久違的有點想抽菸,於是找邵樂借了煙和火。
他沒什麼癮。自制力是一個成功人士的基本品質,喬諒向來恪守此道。
沉陽說喬諒抽菸的時候很好看。
邵樂認同。
青年雪白骨感的手叩著火,低眉。涼薄漂亮的骨相在火光中搖曳一瞬,淡淡嫋嫋的煙霧從他的唇邊散開。光線陰沉沉地湮在他的眉眼,眉目有種清冷的平靜。
他磁石般烏黑的眼抬起,輕睨著邵樂。
視線對撞後邵樂一愣,發現喬諒的眼中映著一個小小的他。
喬諒在觀察他。
雖然那時候是喬諒最落魄的時候,但也是最心高氣傲的時候。他哪怕從別人的面前走過去,都不會轉一下眼珠去看對方的臉。
更別說一個萍水相逢,無關緊要的人。
似乎意外於早早相逢的巧合。但這種巧合也只是讓喬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間而已。
喬諒很快就又轉過頭去,夾著煙的手懶懶翻看起一旁的雜誌冊,手背紋身的起伏又冷又性感。
這本雜誌也很古早了。
喬諒輕笑。
“真巧。”
他說。
“你和邵修友都是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