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出一首宣傳曲,由孟燼演唱。”
喬諒聲音平淡:“是嗎。”
他已經走到薄言面前。
薄言仰起頭看他。
喬諒的一張臉清朗至極,背對著極其盛烈的陽光看著他。灰霧籠罩他的臉孔,變得模糊起來。
他手指微妙,而稍顯古怪地,輕攥了下。
喬諒:“一次又一次,看來上次股份流失沒有讓你吃到教訓。也是,那點威脅根本也傷不到你的筋骨。”
薄言微笑:“可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,如果小喬覺得不痛快,完全可以早些來找我談談,不是嗎?這樣我們之間的隔閡也就會少很多,誤會也不會再出現。”
喬諒:“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薄言輕嘆一聲,“我的時間也不多。”
喬諒:“怎麼,想聽我求你讓你收手?”
薄言疑惑道:“你怎麼會這樣想我?”他表情和眼神都無比真摯。儘管臉上有著傷口,也依然讓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充滿好感。
“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那段感情,結束得有些倉促。我需要一些解釋,一些補償。”
江柏川忍不住拍著大腿笑起來,插嘴道,“和第三者之間怎麼會有什麼感情可言啊。真搞笑。”
薄言:“我是第三者嗎?”
喬諒眯眼看他。
薄言說:“你說過的吧。說我比江柏川寬容豁達,說我比他有用,說不理解我為什麼會和他做朋友。”
江柏川臉上的笑意沒有褪去,反而更開朗地笑出聲來。
“可是小喬也和我說,比起薄言那種心理陰暗的髒東西,還是更喜歡性格開朗人緣也好的我。”
空氣中寂靜下來。
喬諒扯了下嘴角。是啊,他就是兩頭騙,那怎麼了。
這種人,他肯說好話都得過一遍心裡的難關,這兩人都是相差無幾臭味相投的噁心的人,就該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不是嗎?
被感情玩得神魂顛倒的上等人,全部都是廢物的酒囊飯袋。權勢落在他們的手裡真是可惜。
他看著薄言的臉,墨鏡下眯起的眼眸看不清晰,似乎被光照到,綻起微微的熠亮。
喬諒總是適合居高臨下看人的。
他的傲氣從骨頭縫隙和每一根睫毛裡透出來。
他看不起眼前的人,虛偽攀附別人的權利又帶著蔑視,不知道自己無情輕蔑的視線都會讓別人心臟不受控地狂跳起來。
薄言的心情就是這樣。
一邊覺得喬諒不具備俯視他的資本,也渴望將喬諒從高塔上拉下來;一邊又覺得,現在這幅表情才更適合喬諒。
他說:“我現在做的這一切,都是公平的競爭。孟燼輸給你,我也毫無怨言。這樣的良性競爭很有意思,是我們雙方的一種促進和交流,你不覺得嗎?”
他又說:“當然,你如果覺得不適,要我收手,也只需要和我說一句就好。”
公平?
喬諒輕嗤。
好像背地裡那些包圍他的輿論都不曾出現過一樣。
喬諒摘掉墨鏡。
他的手漂亮,指甲修剪乾淨,疏朗骨骼線條清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