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想要這個禮物,能換一個嗎?”
“能。”張星序話鋒倏爾一轉,“你可以不收,但我必須要送。”
聞冬:“……”
這有什麼區別??
走過早餐店,張星序拉開車門讓她上車,聞冬矮身坐進副駕,扣好安全帶才想起問他:“你這車哪來的?”
昨天他從蓮山開回樂城她就想問,一開始還以為是小楊的車,結果車內佈局跟小楊那車好像不太一樣,掛件掛著她織的星星吊墜,她撥了兩下,星星來回擺動。
張星序說:“前兩天提的。”
聞冬腦袋冒出一個大問號,“你彩票中獎了?”
張星序:“我還沒刮。”
上次聞冬說把剩下的彩票轉交給他後,他擺起攤來就忘了這事。
“完蛋!”聞冬猛一拍腦袋,“你昨天回來看到彩票沒?我先前壓在桌子下面的,是不是被風吹跑了?!”
她說著伸手去解安全帶,“你等等,我先回家看一眼。”
張星序遞來她的早餐,“不急,先送你去上班。”垂眸瞥了眼腕上的時間,“豆漿趁熱喝。”
聞冬解到一半的安全帶默默扣了回去,接過豆漿插入吸管,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表情,猶豫道:“能問你個事嗎?你這是……貸了多少?”
他一個外省戶口,短時間內買車又買房的,聞冬暗暗咂舌。
張星序笑笑,看她,“怎麼,想幫我還?”
豆漿不燙,緩緩順著喉嚨流進胃裡。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聞冬抿了抿唇,“我是覺得你以後做這種決定,可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。”
“就拿你買房的事來說,這也太沖動了。”
張星序左打方向盤將車駛離路邊。
轉臉看她:“只要跟你有關,都不算衝動。”
愛她是他深思熟慮後意志沉淪的結果。
除此之外,別無他法。
他一開始只是試圖將聞冬放入自己的未來,卻發現原本一片空白的世界突然有了鮮明的色彩。
她就像一支七彩筆,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塗出什麼顏色,與她接觸的每個瞬間,都像在他白紙般的世界裡亂塗亂畫,毫無章法規律,卻美得五彩繽紛。
她鮮活明亮,像遊戲裡不斷產出陽光的向日葵。
或許更像路燈花,吸收黑暗散發光,照亮身邊的其它植物。
從那一刻起,他的世界就再容不下別人。
唯有聞冬。
送她到公司,張星序沒回家,開車去了月湖灣的售樓處籤合同交付尾款,之後又聯絡了門窗供應商,請家政上門收拾屋子,直接把客廳的玻璃窗全給換了。
供應商工作人員離開時留了名片,說後續有質量問題都可以找他們。
名片上寫了好幾個電話,張星序掃了一眼放到一邊,把聞冬那些毛絨玩具一個個撿起來,上網搜清潔教程。
四點多的時候天邊露出一點餘暉,照進客廳,落在‘蓮蓮好運’的花瓣上。
狂風過境連裱畫的玻璃也沒能倖免,從櫃子上摔下去,這會兒只剩一幅孤零零的畫貼在牆上。
家政阿姨問裡面的房間要不要打掃。
張星序說不用,讓阿姨去了廚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