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感覺到,周琦峰雖然重用自己,但是並不能成為實質意義上的同一陣營,從某個角度來說,陸漸紅認為周琦峰與他之間是相互利用的關係,這一關係並不足以讓他們的關係得到進一步的穩固。
打了個電話給丁二毛,讓他把車開到離省委不遠的地方,陸漸紅則步行了過去。
很快,丁二毛的車便到了,消失在夜幕之中。
此時,魯寒星的家裡正坐著一個人——組織部長江上青。
魯寒星本來是不打算讓江上青到家裡來的,不過考慮到江上青的感受,讓他到家裡來,可以讓他感覺到自己對他的接受程度,還是讓江上青過來了。
江上青有一些侷促,儘管表面上看不出來,但指間微微顫抖的香菸卻出賣了他,老狐狸魯寒星當然不會察覺不到,嘴角閃過一絲不易發現的笑容,道:“上青啊,看得出來,你也挺憋屈的。”
江上青強笑了一下,道:“感謝魯省長的理解。”
魯寒星笑道:“今天讓你到我這邊來,主要是確定一下我們的聯盟關係,不過目前暗流湧動,你只能作為一支奇兵,在關鍵的時候起關鍵的作用,所以,以後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,還是不要接觸得好。”
“我會記住的。”
魯寒星打了個哈欠,江上青趕緊起身,道:“魯省長,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。”
“呵呵,那我不送了。”雖然這麼說,魯寒星還是站了起來,江上青道,“魯省長請留步。”
出了門,左右看了看,這才快速離開。
魯寒星並沒有睡,泡了一壺新茶,不住地看錶,時鐘指向22點的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起來,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道:“我到了。”
魯寒星精神一振,匆匆走了出去,居然親自過去開了門,迎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人,濃眉大耳,魯寒星笑道:“松仁兄,你來了,快進來吧。”
惠松仁隨著魯寒星進來,鬆了鬆領帶,魯寒星抓起桌子上的茶壺,為其倒了杯茶,這才笑道:“松仁兄一路辛苦了。”
惠松仁淡淡一笑,道:“寒星兄同樣辛苦。”
魯寒星笑了笑,傾過身子去,壓低了聲音道:“松仁兄,那件事怎麼樣?”
惠松仁搖了搖頭,道:“你高估了陸漸紅的作用,其實我根本就不贊成主動接近他,在我看來,他只不過是一顆棋子,甚至於連棋子都算不上,最多也只是一個政客而已。”
魯寒星道:“松仁兄,我不同意你的觀點。陸漸紅來雙皇一年多的時間,從一個不是常委的市委書記一躍成為省委副書記,這並不是偶然,假以時日,大有前途。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陸漸紅雖然左右不了局面,但是你別忘了,他的身後可是有個任瘋子在撐腰,衝著這一點,我認為與他交好,大有裨益。”
惠松仕淡淡道:“這也正是你一直沒有向他動手的理由?”
魯寒星的臉上閃過一絲愧色,道:“不瞞你說,這確實是一個理由,但更大的理由是,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敢輕易動作,再說了,陸漸紅到目前為止,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,根本沒有把柄。”
一絲輕蔑在惠松仁的臉上一閃而過,隨即隱而不見,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大是揶揄:“寒星,我發現你官做得越大,膽子卻越小了。”
魯寒星當然不會聽不出其中的譏諷,正色道:“你應該知道,一號首長接見陸漸紅的事,這意味著什麼?不管理由是否充分,只要對陸漸紅動手,無論能不能打死他,那瘋子發起瘋來,恐怕會打破所有的部署計劃,為了一個你認為無足輕重的人影響大局,逞一時之氣,沒有必要吧?”
惠松仁沉默半晌,道:“可是能不能與他交好,並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的事。英紅上週跟他有過一次接觸,碰了一個大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