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恐怕已經晚了,因為已經有不少警察擁了過來,這些人都是一肚氣的怨氣,本來護送是非常順利的,但是都被這傢伙給搞砸了,榮書記折了面子,自己這一幫人也要跟著受罪,都恨不得把賀子健踩扁了才好。
就在這時,忽然一人從天而降,猶如一尊戰神一般,鐵塔似的身子向賀子健身前一攔,瞪著眼睛道:“都別動。”
賀子健呆了一下,看了那人一眼,依稀有些面熟,修宇的記憶力很好,記得是陸漸紅那天去賀子健家時給陸漸紅開車的那人。
見有人強出頭,那些警察真是覺得哭笑不得,今天才是新年的第三天啊,怎麼出了這麼多不怕死的人物,不過他們穿著警服,是“正義”的化身,況且對方只有一個人,只是耐於領導、大領導、大大領導都在,是不是採取極端強硬的暴力措施還真有點拿捏不住。
“張甲,退回去。”
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,賀子健心頭一鬆,也有些不好意思,明明是拜年的人,卻是驚擾到了陸漸紅。
張甲聞聲向陸漸紅身邊一退,陸漸紅擺了擺手,徑直向後面的車隊走去,這時有人上前阻攔,卻是被張甲一把推了開去,冷森森地道:“任何人不得靠近首長!”
首長?一幫警察們傻了眼,首長這個稱呼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。
“子健,你跟我來。”陸漸紅其實也不想拋頭露面的,但是張家兄弟剛剛在外面警戒的時候,看到了這些事情,而賀子健他們也是在那天經過他家時所認識的,向陸漸紅彙報了之後,陸漸紅不明所以,出來察看,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,如果張甲不上前阻攔的話,事情將會愈演愈烈。
“你是誰?”榮平從車上走下來,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敢再託大坐在車上不下來了,在洪山他是縣委書記,但是後面還有個比他高了好幾個級別的省領導,必須由他出面。
“你還不夠資格跟首長說話。”張甲察覺到陸漸紅根本沒有跟他說話的意思,直接攔住了榮平。
榮平的臉漲得跟個豬肝似的,這時,後面的車門已經開啟了,一個鶴髮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,淡然而又威嚴地道:“小榮,你讓這些車先都開回去吧。”
榮平怔了怔,低聲道:“邱省長,我……”
“不關你的事。”邱副省長名叫邱禮讓,陸漸紅在江東任職的時候,他還只是一個地級市的市委副書記,這些年爬得也很快,雖然不是省委常委,但是一般人很真不放在他的眼裡。
這一次回洪山來是為了祭拜祖先,他的祖籍在洪山,老太(他爺爺的爸爸)就葬在洪山。所以雖然他從來沒有在洪山生活過,但是卻不敢忘本。當然,這還不是最重要的。縣委書記榮平在他的前任秘書,考慮到家鄉的緣故,邱禮讓沒有把他安排到市裡去任副職,而是放到了洪山任縣委書記。
昔日的老領導回來,榮平自然是擺足了陣仗去迎接,只是沒想到出了這個岔子。
“邱省長,是我做得不好。”榮平對這個老領導非常瞭解,他的話越是說得和氣,越是證明他的心裡在生氣,雷霆之怒自己這個處級幹部還真是承受不起。
邱禮讓淡淡地笑了笑,沒有再理睬他,倒是他的秘書直接走到了陸漸紅面前,趾高氣揚道:“你是什麼身份……”
話未說完,已經被張甲一個大巴掌閃得跌倒在地,待他爬起來的時候,半邊臉已經腫了,不過張甲的動作一停,張乙已經竄了過去,一伸手將他的手臂扭到了背後,冷冷道:“現在懷疑你對首長不軌。”
邱禮讓這時苦笑了一聲:“陸書記,沒必要這麼落井下石吧?”
“張乙,他是領導的秘書,不是恐怖分子,放了他吧。”陸漸紅這時淡淡地開了口,道,“老邱,你這是玩得哪一齣?”
榮平傻了,本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