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琴略微嫌棄地吐槽了一句,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入口處那些瞎折騰的安保人員。
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,都被金屬探測儀掃了一遍,還有安檢人員摸來摸去雖然是男人摸男人,女人摸女人,不存在的性騷擾的可能性,嚴格程度也就跟大夥兒來星島時的航班差不多。
但是畢竟此前的國內賽事並沒有如此折騰,虞美琴有些不爽也是情有可原。
田海茉最為年長老成,加上是學商而不是學法的,待人接物也圓滑一些,對人權尊嚴什麼的沒那麼在乎。便和事佬一樣勸道:“算了,忍一忍吧,聽說開幕式有胡資政致辭,安保嚴格一點也是正常的。”
其他人並沒有研究本場嘉賓名單,所以也是聽田海茉說了才知道今天的到場嘉賓。南筱嫋略一思索,確認地問:“胡資政?你說胡作棟啊,就是前首相咯?”
馮見雄傲然道:“鼻屎小國,也配**?就相當於我們一個副市長而已。白送給人刺殺估計都懶得有人去刺。”
“噗嗤,”幾個妹子聞言都忍不住想笑,不過幸好隊友們對馮見雄偶爾冒出的肆意亂噴有所心理準備;加之出於禮儀的考慮,還是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雖然如今時間還沒到,儀式也還沒正式開始,不過國人因公出國總是比較注意形象,免得“有損國格”(廣場舞大媽自費旅遊不算,這裡特指因公出國)。
“再小的國家也是國家,元首來訪也是要中央接見的,怎麼能這麼說呢。”田海茉持重地勸了一句。
馮見雄談笑風生地調侃:“那有什麼,本來就是玩笑話,偶爾語出驚人一下,才是大噴子本色嘛。說不定要是生在民豬國家,還能靠這種粗話嘴炮競選呢。”
坐田海茉另一邊的南筱嫋插嘴道:“我不信,小不死總統已經算不靠譜了,當初還得打‘浪子回頭’的標籤呢。真亂開嘴炮的人,選民怎麼可能信賴。”
馮見雄微微一笑:“那就是你們每見識了,還有初選呢。把這些年兩檔初選的候選人都拉來看看,就知道了:六年前剛有一個探討‘我們要解決africa、波蘭、羅馬尼亞等落後國家的xxx問題’的,前年又冒出個競選演講時說‘我們很多人都沒想過,要是哪天華夏國有核武器了,我們該怎麼辦’的。”
“呃……有什麼問題麼?”
或許是因為馮見雄的語速過快,而且是調侃的口氣,南筱嫋並沒有抓住話中的重點破綻。
“非洲不是一個國家,我們四十多年前就已經有核武器了。”一直靜靜聽著的虞美琴,點到即止地提醒道。
南筱嫋這才反應過來,想了想,喃喃地感慨:“沒想到米國還有這麼廢的政客,居然都能競選總統。”
馮見雄強忍了一下突然想抽菸的衝動,殘忍地說:“這算什麼,將來總有一天,會演變成那種一天從政經歷都沒有的商界富豪大噴子,用比海明威還匱乏的詞彙量,當面跟選民大談特談‘我有好多墨西哥朋友’,然後轉頭就要‘修一道長城把那些狗n養的墨西哥非法移民堵在外面,還要讓墨西哥佬出錢!’。
這是一個討好網路暴民的時代,一切decent的東西最終都會被惡俗衝擊的。辯論說到底只是一種口才,也要與時俱進呢。”
南筱嫋強忍住笑意問:“那你要是生在那些國家,豈不是也要靠賣嘴皮子競選?”
“競選還需要資金、包裝和名望地位。何況我對政治不感興趣。”馮見雄回答得非常坦誠,實事求是,“不過,以我的口才,給人當個競選委員會主席,或者競選辦主任,估計是綽綽有餘英國小說《紙牌屋》看過吧?那個寫書的人,就是當年薩切爾夫人的首相競選辦主任。”
沒有人把馮見雄這番話當真,誰都覺得沒法想象。不過這種事情,再過個十年,等預言的前半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