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配啊。
他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畫大餅就是極限。
一邊說,心裡還會一邊煩。帶點譏誚,高高在乎地覺得是自己在施捨他們。錢財名利,他都會有的,所以擁有這些的人並不值得他高看一眼。
但喬諒很敬業,他在擺弄自己的吉他,對照曲目表的順序練習。
青年身姿秀頎周正,挺拔又帶著點懶散。像是清凌凌的一把劍鬆弛插在那裡,烏黑睫毛低垂,一雙眼清得叫人心底犯怵。迫攝感很強,是一把亮得晃眼的刀。
眼瞼下的淚痣點在那裡。讓人疑心是還會往下墜的黑色墨點。
面板很白,手好看得能殺人。
那好看的手扶著琴頭按住琴絃,發出清澈的冷音,叫人耳旁驟然一空,覺得幾乎是喬諒本人低低悶哼。
耳朵都麻了。
搞樂隊需要經歷漫長的窮苦期。而這個窮苦期可能是一輩子,想出頭卻一輩子都出不了頭的人太多了,經典的付出比不上回報。
心裡沒點冒火的夢想的話,沒有人會搞樂隊。
哥清冷外表下其實也是一顆赤誠火熱的心!
邵樂又要入迷了,眼睛熱熱辣辣,心裡滿是幸福。
哥,為什麼哪裡都好,為什麼根本找不到缺點,為什麼這麼完美。
邵樂和喬諒第一次見的時候,喬諒還寂寂無名,在a城某個不知名小酒館兼職駐唱。
穿著白t牛仔褲,高高瘦瘦。唱了幾首民謠,又唱了幾首點的歌。
他的臉藏在鴨舌帽的影子下,光是黝黑的剪影都很有風骨帥得驚人。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,清晰流暢的頜骨線利落,好看得叫邵樂忍不住一直看。
“下面是我自己寫的歌。”
他輕聲說。
邵樂確信只有自己聽見了。
那時候的喬諒,拿的是五百塊一把的吉他。
隨著他身價越來越高,他的吉他也越來越貴。喬諒有一個價值十萬的琴盒,用來裝他三十萬的拍賣吉他。在a城的大本營,喬諒有一把價值三百萬的鋼琴坐落在那裡。
邵樂覺得喬諒有點完美主義。
他不僅吉他彈得好,貝斯,鍵盤,鼓都玩得轉,不管是什麼樂器,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,總能讓人琢磨出一點叫人眼皮狂跳的矛盾的性感。
明明很清冷、不苟言笑、禁慾,只從高到低拿睫毛遮著眼睛看人。
居然還會在細枝末節,有那種叫人心臟跟著狂跳的性感。
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應灝和應湛排排坐,一模一樣的臉毫無情緒地看著邵樂。
“喬諒怎麼看上他的。”應湛幽幽說,快把胡桃木珠串摳斷。
“應該是餓了。”應灝也幽幽的,“可以理解,人都會餓。”
白毛男生一張臉雋秀帥氣,深麥色面板和鼓鼓的胸肌看起來像只南美洲野原的豹子。
他和哥哥出身不錯,大院裡走出來的子弟,離經叛道來搞樂隊。從小葷話聽得多,腦子裡沒點好東西,飄飄忽忽地,心裡不爽利,覺得是邵樂莫名其妙闖入他們的樂隊大家庭。
男朋友這層身份太刺人。
連沉陽在對比之下都顯得沒那麼礙眼。
應湛和弟弟的思路總能撞到一出去,雙生子的心電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