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搞得他不舒服,也許待會會得到很糟糕的對待。
酒後遲鈍的腦子不那麼好使,昏聵了一瞬,應湛在喬諒不耐的催促下低頭。
黑髮散落,輕飄飄地落在喬諒的下頜、鎖骨。
嘴唇有些僵硬地張開。
他不像應灝愛笑,很少有人知道,他和弟弟的牙齒一樣尖。
小心翼翼地,避開牙齒剮蹭面板的可能性,有些艱難和生疏地行動。
好熱。
空調壞了嗎?
他模糊思考,未散的酒氣衝上頭腦。
喬諒身上的熱意和味道變得清晰。
有些冷。
像埋在骨頭皮肉裡,帶點酒香氣,氤氳發熱地散開。
身體裡的酒精影響腦部供血,喬諒有些脫力。
他姿態放鬆,呼吸平穩地靠在沙發上,閤眼休息,單手放在應湛緊繃的肩膀,任由他繼續。
喬諒身材漂亮。
細瘦有力的窄腰和漂亮的胸肌,溝壑顯眼清晰。
半敞開的襯衫下,些微青紫的筋脈沒入褲腰。
一點痣嵌在紋路里。
很清晰。
……已經差不多了。
可以了。
不能繼續了。
到這裡停下的時候,應湛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只是覺得,已經很久很久。
久到嘴唇發燙舌根發酸。
當嘴唇模糊印到痣上的時候,僅存的理智拉響警報,撐在喬諒腰側準備起身。
卻聽到在地上的應灝翻了個身,睡得昏天黑地咂了下嘴。
“喬諒。”
他喃喃喊了一聲。
他喊著喬諒的名字的時候,不知道他的哥哥剛對喬諒做過什麼。
就在幾步之外的沙發上,應湛以狼狽的姿勢僵著身體猛縮了回去。
溫熱的呼吸節制抿緊,栽到喬諒的腿上。
心臟的重跳壓在喬諒腿上,擠壓得喬諒不耐地悶哼,把腿一收。
昏暗光線,只有隱約的光透過玻璃照進來。
空氣中一陣酒氣。
應湛的臉被溫熱地夾住。
他有些發懵,仰視喬諒。喉結滑動著,竭力保持平靜。
偏偏這時,“嘀嘀——”
密碼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已經全無時間觀念的應湛幾乎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。
聽到外面的人反覆地試了幾次密碼,在應湛慢半拍回神的時候推門進來。
“嘎吱——”
門開啟又合上,粗重的腳步聲,來自那個大老粗老實人極其高大的體型。
一步又一步,越來越近。
應湛額頭沁汗,看了一眼居高臨下衣衫不整的喬諒。
傲氣清冷的青年髮絲微溼,半闔的眸子暗沉無光。
“怎麼了。”
俊美的臉孔微低,視線模糊,不知道把他當成了誰。
話音很輕,沙啞地從耳膜蹭過,帶著點叫人耳鳴的磁性。
“繼續。”
繼續…什麼。
室內的燈關得差不多,昏暗一片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傅勳簡單地掃了一眼,沒管在地上睡著的應灝。低下頭,戴上清潔手套,開始清理桌面的雜物。
主唱有潔癖,還很挑剔。
明明不會照顧自己,卻又喜好整潔。
他細緻地把垃圾分類,用抹布把桌面的汙漬擦淨,然後用消毒紙巾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