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重生過來的時間也太倒黴了點兒,正好趕在被人圍觀捉姦之後。
一個和自己的寡嫂有染的侯府世子,早就沒有了前程和名聲。
但她不相信,打死她也不相信李敘璋會做出這種事情。
她認識的李敘璋是個瘋批美男,瘋則瘋已,但很有廉恥心!
風流而不下流,胡作而不下作。
隔壁的這一群人,毫不掩飾對侯爵之位的覬覦之心,人心貪婪,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。
不過她記得上輩子,李敘璋的寡嫂,宣平侯府的大夫人宋氏,是在家廟中帶髮修行了,並沒有被浸豬籠。
怎麼輪到她重生過來,就變成了非死不可了!
該死的老天爺,讓她死了一回重生就好好重生得了,幹嘛還要再活活淹死怎麼慘!
不行,她不能就這麼死了!
“不行!宋氏好歹是給大郎守了十年寡的,不能活活淹死,顯得咱們太沒良心了些!”
“哼,大郎,大郎要是知道宋氏乾的那些事兒,指不定要從墳裡爬出來,親手掐死她。”
這話一出,沒有人再說話了。
“二叔二嬸不就是想要這爵位嗎?好,我可以不襲爵,還可以離開宣平侯府,但是她不能死,讓她去家廟帶髮修行。”
宋時雨驟然瞪大了雙眼。
李敘璋,是李敘璋的聲音。
,!
他怎麼就認了莫須有的這件事?
“二郎,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,你做了如此沒有廉恥之事,還敢與我們這些長輩講條件?”
“二叔,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,就代表我心裡沒數的,登聞鼓院的大門,誰都可以進,誰的案子都接,這爵位也並非只有二房可以承襲,或者說,宣平侯府的爵位,在與不在,我並不在乎,二叔是想去登聞鼓院分辨分辨,還是答應我的條件?可要仔細想清楚了。”
隔壁剎那間安靜了下來。
半晌,才有人說話。
“好,宋氏可以送去家廟安養,但是你,二郎,你今夜就得離開侯府!什麼東西都不能帶!”
“好,我走!”
宋時雨氣的嘴角直抽。
她就知道這事兒有貓膩,要不然二房怎麼會輕易鬆口,這麼大的把柄,還不撲上來生生咬下一塊肉來!
李敘璋這個傻子,他以為這樣做是保住了宋氏的性命,可是他這麼一走,和寡嫂私通的罪名就長在身上了,再也洗不清了。
隨著李敘璋的腳步聲遠去,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走進來帶走了宋時雨。
宣平侯府的家廟在侯府的最西邊,房舍低矮,潮溼陰冷。
宋時雨被鬆了綁,推進最西頭的廂房,外頭傳來落鎖聲。
“太夫人,你就好好在這吃齋唸佛,洗刷你的罪孽吧!”
宋時雨打量了一眼屋裡。
牆角掛著沾滿灰塵的蜘蛛網,窗戶從外頭釘死了,明明天色還亮,卻只能透進來稀疏微弱的光亮。
牆根上擱了一張又窄有小的床,被褥黑乎乎的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。
她狠狠啐了一口。
一群王八蛋,想把她困死在這,做夢!
上輩子,這輩子,她宋時雨都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。
不知道為什麼,宋時雨這夢中光怪陸離的一幕幕,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,讓她不由自主的便沉溺其中。
宋時雨在噩夢中苦苦掙扎,一幕幕夢境倏然而過,她腦中生出無盡尖銳的疼痛。
“啊,啊,啊”宋時雨抱著腦袋,慘烈的尖叫了一聲,終於從噩夢中掙扎了出來,氣喘吁吁的望著四圍。
這間屋還是她入睡時的那般模樣,是她在榕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