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宮見駕!”
榕樹巷裡住的人都是些稍有家底人家,但說到底也都還是些平民百姓,根本沒有見過什麼真正的富貴之物。
故而一見到停在巷子口的高頭大馬和富麗堂皇的馬車,就忍不住嘖嘖稱奇。
李敘白一行人一直到坐上馬車,遠遠的看到了暗紅宮牆,腦子還在一陣陣的發暈。
他以為是趙益禎和他在萬佛寺相談甚歡,這是又想起他來了。
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,若只是相談甚歡,那來傳旨的太監為什麼要問他玉佩的事,還千叮嚀萬囑咐的,要他一定要帶著玉佩一同進宮?
“官家怎麼會知道這玉佩的事?難不成殺人放火的是官家的人?”李敘白捏了捏袖子中硬邦邦的荷包,越想心裡越沒底兒:“難不成官家知道是我拿走了插屏裡的玉佩,也要殺我滅口?”
“別胡說八道了!”宋時雨瞪了李敘白一眼:“官家要想滅你的口,還用把你召進宮?在家直接就殺了得了。”
李敘白深以為是的連連點頭:“那,我跟官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,三又沒立過什麼功,他要見我幹啥?”
宋時雨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,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:“興許是看你順眼,想把你弄進宮裡天天陪著他。”
“”李敘白驚恐的尖叫一聲:“我不要當太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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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敘璋和李雲暖捂著嘴,嗤嗤的笑了起來。
一行人在宮門口下了車,換了轎子,又走了足足兩刻的功夫,才在大寧宮外下了轎。
進殿行禮,還沒等李敘白站起來,趙益禎就急不可耐的衝到近前,伸手扶起了他。
“表弟,你受苦了。”
李敘白被趙益禎這一聲表弟嚇了個哆嗦,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,瞪大了雙眼問道:“陛,陛下,你說啥,啥表弟?我,哦不,草民家就是祖墳炸了,草民也不敢跟陛下攀親戚啊!”
這話說得趙益禎“噗嗤”一笑:“朕既然敢與你相認,自然就是查證了你的身份的,表弟不必多想。”
李敘白徹底懵了,站不住了。
皇帝的表弟,那誰能告訴他,他的爹孃跟皇帝的爹孃是啥關係?
他有點懵。
文太后端坐著,看著李敘白一行人小的小,傻的傻,一副上不得檯面的市井小民的模樣,徹底放了心。
這樣的人,就算是給他封個高官厚祿,他們也守不住!
不足為慮!
這樣想著,文太后便做了個順水人情,含笑道:“小郎君,上回老身就看你十分親切,原來竟是老身的子侄輩,說起來,你還是老身的救命恩人呢,上回若非是你,老身如今早就是一把枯骨了。”
“”李敘白嘴角直抽,這順序顛倒了吧,應該是他先救了她,她才看他順眼的,不是嗎?
楊太后也喜笑顏開的解釋道:“小郎君怕是還不清楚呢,小郎君,令堂正是先帝宸妃的親弟弟,陛下稱小郎君為表弟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:()公子不好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