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道:“我明白了,就是當官兒的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,都是官家最信任的人,底下跑腿兒的就不一定了,人員成分複雜,可能有些是能做事的,有些就是來濫竽充數的。”
宋時雨笑了:“沒錯。那些掌事人不管是出自哪個大營,但能熬到這個官職上來,身上的軍功都是實打實的,是真刀真槍的拼出來,哪一個都是一身傷病,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憑著蔭封擠進去的,在他們眼裡,你們這種人就是隻有花架子的紈絝子弟,你貿然接任了副指揮使,雖然太后沒有明說讓你去哪個司房,但想來一定不會是去兵事司,如果是去探事司,情況興許會更加複雜一些,你明日的赴任,應當不會一切順遂的。”
李敘白前世先做了十年的律師,又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了許多年,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狗仔熬成了人見人怕的知名娛記,最不怕的就是勾心鬥角,笑裡藏刀。
他輕鬆道:“我不這麼想,兵事司的人必定都很能打,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,絕對不用腦子,我這個身板兒,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,但是探事司的人多半兒都是能能動嘴就不動手的,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:“我,還是很佔優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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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,二哥讀了那麼多書,腦子肯定比他們那些兵魯子好使的多。”李敘璋認同道。
宋時雨不置可否:“你別忘了,探事司的那些人也是軍中之人,比腦子輸了惱羞成怒,恐怕會打得更狠。”
李敘白:“”
聽到這話,李雲暖愁道:“二哥,我,給你多備些金瘡藥。”
李敘白:“”
倒也不必!
“等等,照你這麼說,武德司的人都是軍中之人,個個都能打抗揍,意思是不是說,如果想從武德司晉升,就只能靠打倒一片了?”李敘白想到了這個問題,突然問道。
宋時雨道:“這就是文太后的用意所在了,你初入官場,既無功名又無軍功,她就封了你一個六品的武官,這是很難服眾的,更是斷絕了你的科舉之路,你若是想步步高昇,就只能是去邊疆沙場上歷練幾年,但,”她欲言又止,想了想,她如今跟李家,跟李敘白算得上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,話說的越清楚明白,李敘白便越不容易被人抓住錯處,她索性直白道:“可外戚的身份再加上足夠多的軍功,你便會功高震主惹人忌憚,可若是你軍功不夠,就只能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六品武官的職位上。”
“操,這個老妖婆,真陰險!”李敘白聽得膽戰心驚,爆了一句粗口:“打仗還可能會死呢!她這是要送我去死啊!”
李敘白權衡了下利弊,最後確定了自己今後的奮鬥方向。
安分的做一條六品鹹魚,紈絝外戚。
:()公子不好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