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哪兒了,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張秋瑞指著藏在大樹下的幾隻野豬崽道。
“啊!奶,小姑捉到了五隻野豬崽。”張明琪隨著她小姑的手指走到大樹下一瞧,她頓時驚喜、興奮的大喊了起來。
隨後,連忙捂著嘴巴,還左右瞧了瞧,見沒有其他人,她這才放下手。
“什麼野豬?秋瑞,野豬你逮到的?怎麼回事?”周桂花上前一瞧,見自己小閨女真的逮住幾隻小野豬後,她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,壓低了聲音在張秋瑞耳邊小聲問道。
“之前追野雞的時候,剛好碰到這五隻小野豬在灌木叢林之中,我還以為是母豬帶著小野豬出來找吃的,嚇得我直接爬到樹上。
可是我的等了等,沒看到大野豬不說,反而在附近聽到幾聲槍聲,我懷疑是大隊捕獵母豬和這五隻小野豬走散了。
剛好我和大嫂找到一些芋頭,我用芋頭引誘這五隻小野豬到樹下後,我用漁網撒出去,一網打盡了五隻野豬了。”張秋瑞一臉得意的解釋,眼中閃過狡黠之色。
“你膽子太大了,不過途中你沒有遇上其他大隊的人吧?”周桂花一聽,自己閨女的運氣真是旺,這進山才半天的時間,就找到百來斤肉了,心裡自然是樂開了花,但隨即又擔憂起安全問題來。
財不露白,大隊人的看到了,雖然不會說什麼,但是他們家一下子抓到五隻野豬崽子,難免會心裡不平衡,到時候藉機生事,找點麻煩,他們雖然不懼,但是耐不住噁心人,平白讓自己心裡頭不舒服的。
“媽,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。你放心,我做事向來小心。一路上我都留意著周圍,沒碰到其他人。而且,我也做了遮掩,就算有人經過,也不一定能發現。”張秋瑞自信滿滿地回答。
“走,揹著回家去。”周桂花隨即揹著揹簍裡面的兩頭小豬崽子,漁網裡面的小野豬崽子拆分開來,一人背一個,張明琪一人揹著兩個。
“二嫂,你身體又不舒服了?”自己捉到五隻野豬,她二嫂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之情,反而眉頭緊鎖,臉色有些蒼白,不由得關切地問道。
“沒事,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。”謝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但眼中的疲憊卻難以掩飾。
“唉!老二家的,這幾日你就不要上山打山了,在家做飯看著孩子吧!讓明花隨著我們上山打山都比你強。”走到前面的周桂花聽到謝林的話,她眉頭皺著,對於老二家的身體情況,有些不喜,兒子沒給老二生出來不說,身子還病懨懨的,幹不了活不說,還時不時的生病、費錢去醫治。
謝林聞言,心中五味雜陳,她知道自己婆婆對她有些不喜的,但是相對來說,自己婆婆比其他的婆婆要通情達理的多了,要是別人不是罵就是怨,要麼就是說些不堪入耳的話。
至少她婆婆對她和她大嫂還是公平一致的,只會偶爾抱怨一兩句,也沒有安排自己去大隊賺工分,只讓自己待在家裡頭做飯、帶孩子,幹些輕鬆的活兒。
這點讓謝林感到些許寬慰。她知道在這個年代,身為媳婦,還是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媳婦,要得到婆婆的完全接納和喜愛是多麼不易。
婆婆雖偶有微詞,但比起村裡其他媳婦所受的苛責與冷眼,她已是極為幸運。
周桂花雖然嘴上抱怨,但心裡也清楚謝林的不易,嘆了口氣,語氣稍微緩和了些:“你這病也是沒吃好造成的。”
“二嫂你這是什麼病呢?治不好嗎?”張秋瑞在原身的記憶當中,知道自己二嫂是生下四侄女明霞後,身體逐漸虛弱的。
當時醫療條件有限,又恰逢家中糧食緊張,營養跟不上,落下了病根。
這些年,雖然日子漸漸好轉,但二嫂的身體卻再也沒有完全恢復過來,時常會感到乏力、感冒、發燒,偶爾還會咳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