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默默地記下了小姑的每一個動作和話語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竹籃裡的蘑菇逐漸減少，張明琪也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節奏。
張秋瑞讓她在另一頭擺了一個小攤，讓她開始嘗試著與一些買家交流，雖然還有些生疏，但已經能夠獨立地賣出一些蘑菇了。
“明琪，你怎麼在這兒？你這是在賣蘑菇？”
“周潭怎麼是你啊！我......，這......。”張明琪看到同學後，她頓時臉頰緋紅，有些手足無措。手中的籃子不自覺地往下拉了拉。
“你小姑也在啊！”周潭看到遠處的張秋瑞，見她正在熱情的向來人推銷賣他們家的蘑菇，十分的圓滑和老練，一看就知道是熟手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張秋瑞感覺有人注視著她，她回頭一看，見周潭站在明琪擺攤的旁邊，而明琪一臉的侷促後，她見自己這邊的蘑菇賣的差不多了之後，便收攤朝他們走了過去。
“周潭你怎麼又來了？不是又因為好奇來看看黑市吧？”張秋瑞走了過去問道。
“就路過了，隨便來看看的，秋瑞你上......。”
“對，沒錯！周潭我們在黑市賣蘑菇的事情你別說出去了。你有沒有法子讓我們家的蘑菇賣的快一點的。”張秋瑞知道周潭的媽媽是在公社上班，她意有所指。
“這些蘑菇是你們家種出來的？蘑菇能夠種的出來嗎？產量有多少的？”周潭一臉驚訝地看著張明琪和張秋瑞，眼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。
他從未聽說過蘑菇還能人工種植，看著她們賣的蘑菇，新鮮欲滴、肥美可人的蘑菇了，這在以往可是隻有深山中才能尋得的美味。
張秋瑞輕輕一笑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：“當然可以種，還是我和明琪一起琢磨出來的辦法呢。剛開始也只是試著種種，沒想到真的成功了，而且產量還不錯。這不，我們就想著拿到黑市上來賣，也能給家裡添點收入。”
周潭聞言，點了點頭，思索片刻後道：“公社收購的蔬菜或是山貨，都是以下面生產大隊的名義收購的，還沒有朝個人收購的先例的。
你們家種植的蘑菇產量很多的話，公社一旦收購了，被別人知道了，那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的。
要是你們生產大隊都種植蘑菇的話，你們可以以生產大隊的名義賣給公社，各家各戶產量多少，再逐一登記數量，把錢拿回去後，再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