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來了一個病人。
她在問診之後,第一時間又拿起了手機。
空空如也。
她輕輕嘆息一聲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離愁別緒從什麼地方來的。
奇奇怪怪。
她晃了晃腦袋,將大腦裡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晃出去。
緊接著再次叫號,專心工作。
……
曹素琴哭完之後,頂著一對兔子眼回到了病房,就看到房間內一片狼藉。
司繼業將能砸的全都砸了。
護士在病房外怨聲載道。
房間內的司繼業暴怒無比,大聲嚎叫。
她趕緊衝到了病床前,按住了司繼業的肩膀。
“繼業,你怎麼了,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司繼業咬緊牙關,額角那要爆開的青筋還在狠狠地滾動著。
“林清歡!”
“她該死!”
曹素琴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,只能先安撫。
“好,我一定想辦法讓她付出代價!”
而司繼業卻是指著對面茶杯內插著的菊花。
再次低吼一聲。
“她!送的!”
曹素琴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去,在看到那是蔫兒吧唧的菊花之後,臉色黑的幾乎能擰出墨水來了。
殺人誅心!
林清歡簡直太過分!
她一定要親手弄死林清歡!
恰好,司震庭來了醫院。
他進病房的時候,臉上還染著怒氣。
“你們就不能安分一點?我真是服了你們了。”
曹素琴利用自己的獨門茶技。
“阿庭,我也不想這樣,可是那個人為什麼會出來,再次對繼業……”
“你不是已經將人處理了嗎?”
她晃悠著司震庭的胳膊。
“阿庭,你真的不管我們母子兩個了嗎?”
“我們一直都站在你身邊,我知道,你也不想傷害繼業,一定是有一些苦衷,可是我作為母親,真的受不住了。”
她說完就開始嗚嗚哭。
哭的情真意切,感天動地。
本來在憤怒之中的司震庭心頭一酸,伸手摟住了她。
“我最近一直在聯絡一個大佬,他已經同意,在宴會上為我們站臺。”
“所以,疏忽了其他的事情。”
“繼業被他們害成這樣,我不會善罷甘休,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!”
曹素琴很瞭解這種男人的心態。
一定要站在他的戰線上,一定要將他捧起來。
她深吸口氣,帶著哭腔繼續說道。
“阿庭,我知道,那個人能出來,肯定跟阿宴有關係,可他也是你的兒子。”
“你們父子……總之,現在繼業沒事,我也不想追究什麼了,他以後能賞給我們一碗飯吃,我就滿足了。”
“阿庭,咱們不要爭了,咱們一家三口,能苟延殘喘,我已經很滿足了。”
“大不了,咱們找個鄉下的地方,先住下,總能活下去的。”
司震庭的臉色瞬間黑了。
他今年滿打滿算不過六十而已。
就要去養老?
還得被髮配到鄉下去?
他還沒到不中用的地步。
而且這一次之後,司夜宴會徹底失去一切。
以後司夜宴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,還不是他說了算?
至於後代?
他可以找人再生一個!
沒必要去過朝不保夕的日子!
而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