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這次兩個人都有了。
“司夜宴,晚安啦。”
她其實很困了,但還是強撐著跟他聊天。
工作機器果然厲害。
似乎能聊一晚上的感覺。
司夜宴點頭,“好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螢火蟲被放生,周圍再次恢復了黑暗。
只有兩個人輕微的腳步聲。
走到了房間門口,司夜宴忽然開口,“你真的,沒有想起其他嗎?”
林清歡累了一天,靠著門框,人都打盹。
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沒什麼,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清歡拍了拍自己的腦門。
剛剛靠著門框睡著的那一刻,居然看到了小啞巴。
小啞巴在哭。
看來今天司夜宴一直說山村的事情,她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也被喚醒。
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倒也沒什麼。
想通這些,自然不會糾結,直接去睡了。
……
翌日。
林清歡跟著道士們一起去做了早課。
沒曾想,會在這裡遇到了陸承洲。
陸承洲本來是要在昨天下午就下山的。
可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不想回去。
害怕面對喬露華的逼迫。
反而是道觀裡面的安靜吸引了他。
他覺得,在這裡,能獲取片刻的心安。
昨天晚上,其實他在月老廟的門前枯坐了大半個晚上。
沒有求月老什麼。
但他的內心卻是無比寧靜。
讓他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。
所以,他打算在這裡住幾天。
“清歡?”
他沒想到月老看到了他的心。
真的將他喜歡的人送到他的面前。
他現在恨不得就去月老廟還願。
但生怕他走了,林清歡也消失了。
林清歡本來挺好的心情,瞬間沒了。
她怎麼會這麼倒黴。
好好來還願,也能遇上這個渣男。
“恩?你的謝小姐沒來?”
“我忘了,人家現在是孕婦,不能登山。”
“那就沒事了,陸總借過。”
她要走,陸承洲卻是攔住她。
“清歡,你怎麼還在生氣?”
“你能來見我,不是說明你心裡面已經原諒我了嗎?”
“不要鬧脾氣了好嗎?”
林清歡:“???”
說真的,她真的懷疑陸承洲出現了精神分裂這類的問題。
“我想我們現在的關係很清楚。”
“離婚了!我還特地去民政局拿來了離婚證!”
“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?”
“就是,咱們今後是生是死,都跟彼此沒任何關係。”
“所以,我是不是生氣,是不是耍性子,這些,都跟你無關。”
“陸總,你也算得上日理萬機了,就算是真的空閒了,你可以去跟謝如欣生活啊!!”
陸承洲的眼底紅的厲害。
似乎下一刻就能滲出血來。
他現在忽然明白為什麼“悔”字會這樣寫了。
心,加每!
每一天,他的心都像是掉入刀山油鍋之中。
疼的讓他窒息。
“清歡,我要怎麼做,你才能願意原諒,願意給我一個機會?”
林清歡後退兩步,跟他保持著距離。
“沒有,我巴不得跟你再也沒有任何牽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