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玫瑰花海的旁邊。
用竹子做了個小小的涼亭。
剛好容納兩個人喝茶聊天。
這裡有一個小小燈籠,微弱的光剛好能驅散黑夜的恐懼。
林清歡的心態也逐漸平和。
“我不是害怕,也不是做噩夢,我就是……擔心結果。”
她其實,在埋怨自己不夠強大。
若是她手上有力量,就可以讓一切順著她想的方向去發展。
但她現在,只能做那個棋盤上無關緊要的棋子。
若非她清醒,今天可能會成為炮灰。
管家送了甜湯來。
司夜宴攪動著碗裡的湯水,熱氣氤氳。
在光影裡,顯得他的五官都有些模糊。
“你能自保已經很好,不用為此有任何自責。”
林清歡垂眸。
她能自保,也是基於她是司夜宴朋友這個前提。
否則……
但,
能給司夜宴當朋友,也算是她努力的結果吧。
的確是不該內耗。
緊接著,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。
“蘇茜家人趕來,她選擇流產,葉家損失了半壁江山,葉凌渡被家譜除名,上官家拿走了葉家了晶片工作室。”
他很少說這樣長的話。
可一個停頓,都代表一次或者多次的談判。
有可能,是見血的爭奪。
但他用最簡單的句子,平緩地說出了事情的大概。
“那,你會不會被影響?”
司夜宴點頭,“會。”
林清歡的心再次懸起來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但不大。”
司夜宴端起碗,喝了幾口甜湯。
“我已經脫離了司家,大概,會被那些長輩罵。”
林清歡瞪大眼睛。
她也不是傻子。
在這電石火花之間,她就想清楚了其中的脈絡。
“你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?”
“提前就做了安排?”
“你是要徹底跟司家斷開聯絡,還斷絕他們反悔的可能!”
司震庭的確是簽署了股份轉讓協議,將錢給了司夜宴。
但如果後期司家出現什麼問題,其他的長輩,只怕會倚老賣老,又或者利用賣慘來博得司夜宴出手幫忙。
林清歡其實能理解他的做法。
就像是她自己,若是讓她能徹底跟父母叔叔伯伯斷絕關係,她是巴不得。
畢竟,不光是她的父母想要賣掉她,叔叔伯伯也想過利用她來賺錢。
那樣的家人,不如不要!
司夜宴看著她滿是震驚的樣子,點了點頭。
“你覺得我絕情?”
林清歡一拍桌子,“我覺得你做的可太好了!”
“你代替老夫人處理這件事,司家的利潤被上官家跟蘇家瓜分,司家的人只會對你恨之入骨。”
“在極度憤怒之下,他們會對你出手。”
“可你早就有預防!”
“等後期他們回過神來,再後悔也晚了!”
“因為到時候,咱們手中有他們作惡的證據,要麼接受司家的落敗,要麼去監獄裡面踩縫紉機。”
她豎起大拇指。
滿臉敬佩。
“我真的很想借用一下你的腦子,讓我也能遠離渣渣。”
司夜宴的唇角有輕微上翹的弧度。
剛才她拍桌子的時候,倒有一種義薄雲天的感覺。
彷彿是兇悍的緬因貓。
而如今,滿臉崇拜,星星眼求教,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