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軟的手按在他堅硬的胳膊上,是林清歡攔住了他。
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錯愕。
林清歡的臉頰上卻是染上了一層粉。
聲音細如蚊蠅。
“這次,褲子也要脫。”
司夜宴好歹是練家子,身體感知力自然是超乎常人。
所以,聽得很清楚。
他的手緩緩移動到皮帶的位置。
“咳咳。”
林清歡移開眼。
剛才男人隨著動作,腰腹位置不自覺地收緊,肌肉塊凸顯。
實在是……
她後悔沒好好學習一下清心咒了。
“你不問我為什麼嗎?”
司夜宴就問:“為什麼?”
林清歡:“……”
這份足夠的信任的醫患關係,怎麼讓她覺得有點複雜了。
“咳咳,是要泡藥浴。”
她已經將中藥包放在浴室內,剛才放了溫水進去。
“你先泡二十分鐘,在熱氣順著毛孔進入你身體之後,開始針灸。”
“以此,藉助藥氣推行,封住穴位,將毒氣逼出來。”
中醫認為,侵入身體的病毒也好,細菌也好,都是外邪,想辦法驅趕出去即可。
這種方式雖然慢,但卻能做到不傷患者身體。
可司夜宴關心的不是這個,只是轉身問道。
“全脫?”
林清歡這才發現,他已經踏進了浴室,本著不能諱疾忌醫的原則,打算繼續脫衣服。
她猛地關上門。
媽耶。
鼻血差點流出來。
靠著門框,說話都語無倫次的。
“我等會看我,不,看你,你穿個浴袍,額,穿啥都行。”
她腦子一片混亂。
眼前全都是關門前看到的完美人魚線。
“我還是隻是,只是針灸你後背。”
說完這句話,奪門而逃。
那快如風的速度,暴露了她此刻早就瘋狂的心跳。
霍景御看著這風一般的女人,揉綿綿的手都頓了頓。
還沒等他開口,林清歡又抱著一個箱子跑出來。
那箱子他是知道,平常放銀針的。
“別看了!”
林清歡放下箱子,手叉腰,“來幫忙!”
綿綿極為有眼力勁地跑過來,蹭蹭她的腳踝。
林清歡彎腰抱起狗,“不用你來幫忙,你好好躺著就行。”
霍景御:“……”果然不如狗。
林清歡要做的事情很簡單,要將每一根銀針消毒,然後浸泡在一種特殊的藥水內。
那藥水有一股極為濃郁的中藥味,他立刻屏住了呼吸。
然而林清歡還拿來了一個小火爐,將藥水煮沸。
那銀針也跟著變成了褐色。
二十分鐘之後。
她取出銀針,進了司夜宴的房間。
霍景御:“……”算了,他還是躲遠點吧,這個家是容不下他了。
……
浴室內。
熱氣氤氳。
剛進去的那一刻,幾乎看不清楚前路。
因為充斥著中藥味,她也沒辦法靠著氣味或者感覺去找人。
或許是發現了她的窘迫。
司夜宴低聲開口,“這邊。”
林清歡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裡的情況,緩緩地走到了浴桶旁邊。
可桶內的熱氣依舊很重。
她只能試探地去觸碰一下。
這一不小心。
就碰到了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