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了。
她想說，他既然在喝酒，那便不要說了。
因為再說都無用。
喝酒時說的話，是不能當真的。
但是，她只將將出聲，他便似她肚子裡的蛔蟲，把她未說出的話直接堵了回去。
這讓常寧還如何說？
她又一次的安靜了。
洛商司輕抿一口酒，張唇，繼續說：“在想什麼。”
又回到剛剛他問的問題了，似乎，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執著。
他想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。
常寧原本是不想說了，怕他喝醉，再說都無用。
但現在聽見他這般執著的問，一個字都未變，常寧想了想，出聲：“在想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，為什麼忽然有這般大的轉變，這不像你。”
如果他喝醉了，那今夜的談話就當是夢一場，今夜過後便一切迴歸真實。
洛商司目色微攏，裡面的夜色隨著這句話落進耳裡瞬刻歸攏，圈住裡面的那微末星火。
“以前的我不懂情愛，現在的我，懂了，自然不同。”
“……”
這始終低沉，始終平穩的嗓音落進耳裡，是如在小區外時一樣的語聲。
如若此時，常寧是在小區外，定然是一瞬就亂糟糟的了，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而現在，她的心確然有波動。
但卻未再有如小區外時那般波動大了。
應該是她已然逐漸接受了他的轉變，亦或許，在這樣的夜，在這樣的深靜裡，他們通著電話，距離小區外已然過去了好幾個小時。
她漸漸的接受了一些。
“我覺得你是因為以前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別的女孩子，而我們在匯城，因為某些原因我們近距離接觸了，讓你有了身體上的本能反應。”?“我覺得，那不是感情，那只是一種身體的本能。”
“你誤會了。”
知道第二天醒來，可能一切都會忘記，但常寧還是說了。
既然說到了這裡，那便說出來。
不然，她怕自己會掛了電話後，想的睡不著。
那會很麻煩。
洛商司聽著她認真安靜的話語，在這靜夜裡，一瞬便落進心裡，那心中的火，燒的似更旺了。
“曾經，有女人在我酒店房間脫光了出現在我眼前，她朝我靠近，靠在我身上，做出一些舉動。”
“但我，覺得噁心。”
“……”
常寧眼睛微微睜大，整個人呆了。
還有這樣的事？
下意識的，常寧唇瓣動，問道：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？”
下意識的問題，完全未想過的，便脫口未出。
洛商司聽得這個疑問，他眼眸動，那眸中的星火跟著晃動，深黑的夜被驅散了，那星火的光暈在他眸中漫開，點亮了這裡面的夜色。
“婚前。”
“談一個專案。”
“對方想和洛盛合作，想用手段得到這份合作。”
常寧明白了，這樣的事並不稀奇。
畢竟商場上，什麼樣的事都會發生，正常的。
不過，明白後，常寧便想到什麼，然後臉紅了：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“婚後，也有類似的情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