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寧腦中生出一個想法,然後她把玉鐲小心的取下來,用紙巾一層又一層的包好,再用手帕裹住。這般做好後她走進衣帽間,把行李箱開啟,把這包好的玉鐲放進行李箱裡。
等去青州,去他家給丫丫做點心的時候,她找個時間,把玉鐲放到他家裡。
他的心意她心領,但這玉鐲她實在不能收,太貴重。
這禮她還不起。
而這段時間這玉鐲就暫且放她這裡,等到青州他家裡,她趁他不知道的時候放他家裡。
那麼,她回平城了,玉鐲也還給了他,她也就不用再擔心了。
玉鐲放好,心中也想好,常寧緊皺的眉鬆散開來。
她拿起手機看時間,還有幾分鐘便到工作時間,不能再耽擱了。
簡單收拾了下,常寧便出了套房,下樓去會議室。
……
青州。
北城苑別墅區。
文含英坐在茶几前,拿著剪刀親自修剪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給她的珍稀花草。
她平日裡除了畫畫,開畫展,和朋友吃茶聚會,其餘閒暇時間便是擺弄她的花草了。
這是她的愛好之一。
傭人把文含英吃剩下的點心水果給輕聲收走,讓她安心修剪花草。
文含英性子淡,對旁的人都是淡淡的,只有對自己身邊的人她才會有一點笑。
可以說,她寬以待己,嚴於律人。
她所有的溫度都只給了身邊人,她認可的人。
隨著傭人把東西收走,不再打擾她,客廳裡的氣息靜了,一點聲音都不再,唯有她偶爾剪掉花枝發出細微的咔嚓聲。
時間無聲過去,當茶几上落下了不少的碎枝,落葉,這盆珍稀花草也修剪成了她想到的模樣,她面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。
不過,她是一個挑剔的人,相當挑剔。她要完美,所以她拿著剪刀仔細端詳著這盆花草,看還有沒有哪裡是自己不滿意的,抑或漏掉了的。她由上到下,由左到右,由前到後的仔仔細細的將這株花草都看了一個遍,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,她這才放下剪刀,親自把花盆端起來,放到客廳落地窗前的一個紫檀木花几上。
這裡陽光極盛,光大片的照進來,把這裡照出一層暖金色。這株珍稀草木正是需要陽光的滋養,放在這裡再恰當不過。
放好,她看外面的陽光,然後把那向上延伸的枝葉轉向向陽的那一方,隨陽而生。
一切弄好,她稍稍退開,仔細的看,仔細的欣賞,然後她面上的笑逐漸漫開。
這個作品,她極為滿意。
傭人見文含英把那株花草修剪妥帖,擺放好,端著水盆和毛巾過來,躬身:“太太。”
聽見傭人的聲音,文含英終於收回視線,手落在水盆裡,把手上的髒汙清洗掉,然後拿過旁邊的乾毛巾把手上的水珠擦乾。
一切妥帖,傭人退下。
文含英再次看這株珍稀草木,此時太陽已然西下,陽光變成了橘色調,把這裡籠罩,亦把這珠珍稀草木包裹。窗外是滿院的花草,整齊擺放,這珠珍稀草木立於高處,靜沉而立,它如這裡所有花草的王,讓它們跪地臣服。
文含英看著,再次笑了。
“太太,這株花木是就放在茶几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