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分開一條道路,幾個衙役開道,後面跟著一個身穿官服,正是本縣縣令。
縣令一到現場,環視一週,威嚴地問道:“怎麼回事?光天化日之下,居然有人命案發生?”
“回稟大人,此人吃了這家烤魚店的烤魚後暴斃身亡!”一個衙役上前稟報,指著地上的死者和哭喊的婦人。
“傅公子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傅深面色平靜地回答:
“回大人,這位客人確實是在吃了本店的烤魚後出的事,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之中。我已經讓夥計去請郎中了。”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往這邊跑來的王二和一個揹著藥箱的老郎中。
縣令點點頭,對身後的衙役吩咐道:“去,把仵作叫來!”
仵作很快趕到,在衙役的幫助下,俯身檢查了死者的情況。
片刻後,他起身對縣令說道:“大人,此人並非中毒而亡,而是被魚刺卡在喉嚨窒息而亡。”
郎中頓了頓,看了一眼傅深,又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百姓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此人確實是像仵作所說的是……噎死的。”
“你胡說,分明是這店家下毒,毒死我丈夫的。”婦人邊哭邊說道。
“噎死的?“縣令一愣,隨即提高了音量,“你確定?”
郎中肯定地點了點頭,“小人行醫多年,斷不會看錯。此人喉嚨處有明顯的魚刺卡住的痕跡,應該是被魚刺卡住氣管,導致窒息而亡。”
周圍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,“噎死的?我還以為是投毒呢!”“真是晦氣,吃個烤魚還能噎死!”“這也太不小心了吧!”
縣令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,他走到傅深旁邊小聲說道:“傅公子,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“大人,這確實是個意外啊。這客人也許是吃得急,不小心卡住了魚刺,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”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本店願意承擔相應的賠償責任,撫卹死者家屬。”
縣令搓了搓手,湊近傅深,壓低聲音說道:
“傅公子,這可不是小事,人命關天啊!這樣吧,店鋪先關了,您跟這烤魚店夥計跟我去一趟縣衙,把事情說清楚,也好給家屬一個交代。”
傅深微微頷首,他知道縣令這是在給他面子,沒有當眾給他難堪。
畢竟傅深在雲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,真要鬧大了,對誰都不好。
“王二,跟上。”傅深瞥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王二,淡淡地說道。
王二哆哆嗦嗦地跟在傅深身後,心裡七上八下。他只是一個烤魚店的夥計,哪裡見過這種陣仗?
到了縣衙,縣令升堂,驚堂木一拍,厲聲問道:“堂下何人,所為何事?”
“回稟大人,小的乃烤魚店夥計王二。”王二嚇得腿肚子直打顫,說話都結巴了,“今早,有客人吃了本店烤魚後……暴斃而亡……”
“暴斃?”縣令一瞪眼,“仵作驗屍,說是噎死的!怎麼回事,從實招來!”
王二連忙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:
“回大人,小的冤枉啊!上午那一家三口來買烤魚,小的說烤魚需要時間,讓他們稍等片刻。烤好後,小的把烤魚端上桌,就到旁邊忙活去了。然後……然後……”
“然後怎麼樣?吞吞吐吐的,成何體統!”縣令不耐煩地敲著驚堂木。
“然後……然後小的就去一旁烤魚了,”王二嚥了口唾沫,聲音細若蚊蠅,“烤魚的時候就聽到他們一家人,在旁邊一邊吃烤魚,一邊吵架。”
“吵什麼?”縣令猛地一拍驚堂木,嚇得王二一哆嗦。
“小的……小的離得遠,聽不太清,好像……好像是那婦人嫌男人花錢大手大腳,又說孩子不聽話,男人就罵罵咧咧的,說婦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