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鵬的語氣強硬:「那就立馬跟我回局裡,等顧森安全了你才能走!」
顧光壽咬了牙,氣的在心裡罵了聲,真他媽晦氣,送一個瘟神都送不走。
他安撫文鵬的情緒:「老文你別激動,我去追回來還不行麼?」
他跟文鵬又說了幾句趕緊掛了電話,給那人販子打電話,那邊倒是接了,只是讓人把孩子送回來是不可能的了。
顧光壽眼睛赤紅地怒斥那人:「警察找來了,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呢!我不想蹲監獄!」
人販子在那邊笑地猖狂:「有勇氣賣兒子就有勇氣承擔責任,別跟個孫子似的,孩子都已經脫手了,還想讓我們送回去?你在做夢。」
電話被結束通話,顧光壽再打已經打不進去了。
急的顧光壽團團轉,他在想,該怎麼樣才能給自己開脫。
怎麼樣才能把罪責甩給別人。
千萬不能承認他把顧森賣了,這販賣人口的罪責可不是一般的小。
顧森的眼睛被蒙著,他看不清四周的環境,也不知道自己即將去哪裡,他正在經歷上一世的殘忍。
昨晚他試圖自救,可是顧光壽好像知道他要幹什麼,把他的房門從外面鎖住了,並且天還沒亮就把他帶出了家。
小區裡還很安靜,有的家裡已經亮起了燈。
他看到寧希家的燈也亮了,還看了一眼,就被顧光壽拽走,路上遇到小區裡做保潔的,問他們去哪裡,他後爸說去鄉下爺爺家。
顧森他沒機會從顧光壽手裡逃脫,他只能想辦法再找機會。
此刻,他鎮靜地如同沒有那回事一般,乖巧地坐著,心裡回想著能逃命的機會。
旁邊的人冷笑著對他說:「你的命就這樣,這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,大家都是為了錢不得已才這樣,你爸也是為了錢才把你賣給我們,家裡窮,我們都理解,只要你以後好好聽話,叔叔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。」
他雖然沒說話,但是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眼前這個人而變得緊閉起來,被嚇得他全身出了雞皮疙瘩。
他上一世為什麼那麼決絕地選擇和寧希分手,因為他身上背負了人命,被他殺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現在坐在他旁邊一邊抽菸一邊叫他聽話的男人,錢高強。
他一直記著這個人的名字,他四歲啊,這個人渣侵犯他,把他當成一個玩具,最後還要砍了他的雙腳,讓他成為殘廢淪落為他們賺錢的工具。
四歲那年的冬天,格外難熬,他在苟延殘喘中記住了這個人的名字,長大後第一件事就是找這個人渣報仇,也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汙點,他智商超高,搜尋了很多種完美犯罪的手段,最終成功地將這個人渣分屍焚燒,毀屍滅跡。
寧希不知道,他解決完這個人之後,就選擇了和寧希分手,從此以後踏入黑暗,再沒用骯髒的手碰過她。
他現在太小了,他得想辦法擺脫這個人,重來一次,不想再因為任何人和她天各一方,他為她回來,手上不想再沾鮮血。
所以他會想辦法逃跑的。
破舊的麵包車行行走了好幾個小時,天氣明顯陰沉下來,有要下雨的趨勢,他們在一個山裡停了下來,他被扔進了破敗的房間裡,眼睛被蒙著,漆黑一片。
但是他能感覺到周圍有人,外面有人在說話:「今天這個兩千塊錢,有點貴,得好好玩玩才行。」
有人打趣道:「人孩子才四歲,你別太過分了。」
錢高強覺得可笑:「幹我們這一行的,你跟我談善良?有病吧你?誰不是為了錢,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?裝什麼裝?」
今天晚上會下大雨,打雷,他會被這個人渣侵犯,這恐怖絕望的一晚將會影響他的整個人生。
他不能讓悲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