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秦冬梅能百分百的確定,這個禿頂矮冬瓜是鐵了心要把她誘上床的,總經理助理就是他下的第一個餌,不過,秦冬梅昨天已經把公司的情況基本摸清楚了,經過慎重評估,她認為征服這個男人是肯定會有收益的,所以,她準備對等的丟擲自己的誘餌了。
秦冬梅的誘餌,是她渾然天成的清純裡不經意透出的慾望,是她嫵媚的紅唇勾人魂魄時的極致性感,是她清澈的眼底流露出的醉人牧歌,多麼複雜,多麼美味,多麼令人心曠神怡的誘餌啊,在這個世界上,又有幾個男人能抵抗這樣的誘餌放出的誘惑呢,除非他的意志被灌了烈酒或者下了劇毒。
對審清平來說,這是一個彌合了創傷的夜晚,這是一次久違而快樂的性愛,審清平一寸一寸的撫摸著身邊那夢幻般的肌膚,就像在撫摸自己二十年前的青春。
「我終於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,凝視到了我日思夜想的雙眸。」這句曾讓妻子落淚的情話塵封在審清平記憶深處多年,此時此刻突然被激情喚醒,然後便成了他傾訴給秦冬梅的情話。
認為自己的靈魂是男性的秦冬梅,怎麼會為這樣幼稚的情話感動呢,靈魂的他在嘲笑審清平,肉體的她卻流出了兩行清淚,一如審清平妻子當年那樣的清淚。
「我在迷宮裡,我找不到回家的路,你帶我回家好嗎。」審清平在秦冬梅的眼淚中繼續淪陷,依戀。
「可是,我沒有家,我只有一間位於頂樓熱得要死的出租屋,你不會想去那裡的,雖然家有豐富的多樣性,但絕對不包括那裡。」秦冬梅親吻著審清平頭上所剩無幾的頭髮,盤算著自己的第一筆收益。
「那麼,我們將創造一個家,讓這樣美妙的時刻永遠延續下去。」審清平斬釘截鐵的道。
秦冬梅非常滿意,第一筆收益出乎意料的豐厚,她擁有了自己的房子,一套價值四十萬的房子,產權證上寫著她的名字。
人這一生中遇見的大部分痛苦,都如流星一般轉逝而過,過去就過去了,而有些痛苦,卻如行星那樣,始終沿著同一軌跡在打轉,重複著,永遠沒有終點。
史曉明便是抱著這樣的痛苦來到了汶川,他加入了一支工程隊,日以繼夜的投入到搶險救災之中,和工程隊的其他志願者一樣,史曉明憑著滿腔熱血和鋼鐵般的意志與死神搏鬥。
每搶救出一條生命,史曉明都要迸發出嘶啞的吼聲,他既是在為別人的重生高興,也是在為自己的重生鼓勁,他不想再聽任命運的捉弄,更不想被命運征服,他要憑自己的努力從絕境中掙脫出來。
他把來汶川看作是惟一的拯救機會,他希望得到拯救後的靈魂不再降落,可以上升,上升,一直升到能看見日出的地平線上,他不再奢望天堂,只求能好好的留在人間。
愧疚
有一天上午,孫依蓮突然腹痛難忍,臉上沒有一點血色,渾身直冒冷汗,段長生剛好在店裡幫著整理新進的衣服,他嚇壞了,先是給周序打了個電話,然後背起比他還高一頭的孫依蓮,穿過半條石街衝到大馬路上,計程車一時攔不到,他就在路邊尋了個黑車,一路上不停催著司機快點開,以為要出人命的司機只花費十一分鐘就趕到了四醫院,經過檢查,孫依蓮被確診為急性闌尾炎,需要馬上做手術。
在手術同意書上鑒字的是周序,手術很成功,但術後需要在醫院觀察一個星期,為此孫依蓮竟然大哭起來:「周序,我活著的目的就是不斷拖累你,我感到好彆扭好難過,明明很想很想幫你,結果到頭來還是要你來照顧我。」
「孫姐,有沒有搞錯,講得這麼誇張,你不像是在吊鹽水,倒像是吊了幾瓶醋進去,一說話直冒酸氣。」周序樂呵呵的道。
孫依蓮破涕為笑道:「你能不能發發慈悲,對我的煽情保持點有禮貌的嚴肅,這一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