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克升任副處長後半個月,顧榕順利的「考」入了植物研究所幼兒園,再次成為了一名公辦幼兒園的教師。
再次見到秦冬梅,蘇克恭順得如同當年拜見楊貴妃的安祿山,如果秦冬梅此時起了收他做乾兒子的心思,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喊秦冬梅一聲娘,所謂的尊嚴在蘇克眼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,他認為開啟美好生活的最快途徑就是敢於在關鍵時刻捨棄尊嚴。捨棄尊嚴並不算什麼罪過,這是個文明社會,法律沒有明文禁止的行為都不能算罪過。
秦冬梅感覺蘇克變得更矮了,簡直比葡蔔在她腳下的泰迪狗還要低賤,她現在還不想往他臉上吐唾沫,更不想痛痛快快的殺死他,無非是一隻被誘餌引進籠子的耗子,還能逃到哪裡去呢,她完全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把玩這個死到臨頭還洋洋得意的低等生物。
胡峰又連著考取了市政一級建造師,公路一級建造師,厚厚的證書把他直接送上了青雲,他成了慕州市第二建築工程有限公司副總經理。
楊老闆送了胡峰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,還有一輛三十萬的轎車,胡峰滿懷感激的簽下了一份等同於賣身契的十年合同,慕州就慕州吧,士為知已者死,雞窩裡照樣能飛出金鳳凰。
胡峰實在太忙了,在駕校報了名卻一直抽不出時間去學習,楊老闆二話沒說便給他請了個專職司機。
誰能想到,楊老闆的慷慨,卻在無意中給胡峰的婚姻開啟了可怕的地獄之門。
星期天下午,剛剛還藍盈盈的天空突然間烏雲密佈,隨後下起了漂潑大雨。
安卉正帶著慧慧在超市購物,她給胡峰打了個電話,胡峰在工地一時脫不開身,便把安卉的手機號給了司機,讓他趕緊去接安卉。
當安卉在超市門口碰見司機時,就像在大白天遇到了厲鬼,禁不住「啊」的叫了一聲,手中新買的手機也重重摔在了地上,這反倒讓她在大眾廣庭下的叫聲不那麼突兀,在外人看來,她只是個因為心疼手機而慘叫的粗心女人。
「你好,安卉,這個世界真小啊,我們又見面了,你為什麼還是那樣的漂亮、迷人。」司機不動聲色的撿起手機,彬彬有禮的交還到安卉手中,並從購物車中拿出裝得滿滿的購物袋。
這個長得一表人才的司機叫翟建仁,正是當年把安卉從樟城帶到三江,最後又無情拋棄了她的那個男人。
「伯伯好!」慧慧有禮貌打了個招呼。
「寶貝乖,讓伯伯看看,和你媽媽長得真像啊,將來必定又是一個大美女!寶貝回過樟城沒有?」翟建仁輕輕拍了拍慧慧的小臉蛋。
「媽媽,樟城是哪兒?」
「伯伯搞錯了,媽媽老家是黃洲縣,慧慧長大以後媽媽會帶你去的。」
「對,對,伯伯是個笨伯伯,伯伯記錯了,慧慧,你媽媽老家就是黃洲。」
說完,翟建仁朝安卉擠了擠眉眼,然後示意她帶上慧慧跟自已去地下車庫。
「我很高興地看到,我們的誤會消除了,而且我很欣慰,你找到了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啊,還有了如此聰明伶俐的女兒。」
翟建仁邊開車邊抑揚頓挫的讚美道,安卉卻沮喪得想大哭一場,如果知道會碰見這個混蛋,她寧可全身濕透走回家也決不會給胡峰打電話。
忠誠
晚上,安卉以身體不適的理由粗暴鎮壓了胡峰的慾望,胡峰緊張而關切的問她哪裡不舒服,安卉不耐煩的說就是累了想早點休息。
其實這一夜她一分鐘也沒有睡著,懊惱、悔恨、悲傷、恐懼、絕望,所有的負面情緒疊加起來,一浪高過一浪,排山倒海的壓過來,幾乎衝垮了她理智築就的堤壩,她丟盔卸甲,暈頭轉向,差點就要屈膝投降,向胡峰坦白一切了。
第二天,把慧慧送去幼兒園以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