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著我的雙眼:“你們怎麼來了?嗯嗯?這是咋回事?”
聽到他說這話,我的心又是猛地一震。
回來拿銅板的他碰到什麼東西,失去記憶了?
還是說,他真的一直在床上睡覺。那……為我們開啟好幾扇門的是?
這讓我陷入到一個恐怖的怪圈裡,若在仔細深想,勢必會陷入到一個人類心理中最恐怖的一個空洞裡去……我們該相信我們一直信賴的東西嗎?
不寒而慄。
我甩甩腦袋,把這種讓人致瘋的念頭扔出腦海,拉起劉年,說:“走,別的我就不解釋了,我們去看劉年。他在辦公室。”
與此同時,我另一隻手插到口袋裡,緊緊的攥著克煞刀。只要這個人有什麼反常的舉動,我就能先發制人……
帶著劉年回辦公室的路上,腳底板的粘滯感再也沒有出現。等我們推開門進去的時候,那個神龕裡供奉的神像已經被冷柯拿在手裡了。
為了不讓劉年過多擔心,我在進門以前已經囑咐過一無所知的劉年不要在冷柯面前瞎問:“沒事,劉年回去以後不知道咋回事昏過去了,又讓我扇回來了。你拿著這個雕像幹什麼?”
冷柯回過神,扭過頭給我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。隨即,他的手鬆了開來,那尊威風凜凜的泥塑神像便從他的手裡歡快的逃離,墜入結實的紅木地板上面。一瞬間,原本受盡人間煙火的尊神化為齏粉。
從裡面掉出來一個小罐子,並沒有跟著一道摔碎。他面露厭惡,彎下腰撿了起來。
“歪門邪道,呸!”他不屑的把手裡的瓷罐子揚了揚,給我遞了過來。
這罐子也就手掌大小,高數寸。放在手裡有一種冰涼滑膩的觸感,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做的。看起來像瓷,可是摸起來卻又像骨。
開啟一看,我險些把罐子扔出去——雖然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可是裡面放的東西卻還是刺痛了我千錘百煉的神經。
裡面是一個圓圓的小東西,再一晃動小罐,那東西的也跟著晃動,露出兩個灰溜溜的小點像眼睛一樣,再向下看——居然是一個小人頭!
裡面放著的是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,縮在這個小罐裡,不知道死去多久了!
“哎,世風日下啊。財神泥象裡面居然藏著小鬼,此舉有違人道,必遭天譴!”冷柯咬牙切齒的說。
冷柯還在對養小鬼的主人大為不滿的時候,外面傳來一陣熟悉的開門聲。那是最外面的那層大門被開啟的聲音。
緊接著,一陣腳步聲響起,那沉悶的聲音越來越近,向這邊走過來。
隔著辦公室這層門板和走廊大廳都能聽到聲音,可見外面應該是來了不少人。
“怎麼回事,難道我們被發現了?”我是個警察,可不想被人當成賊抓起來。
“林程山,他也在小樓裡用攝像頭布控了。我們一來他就已經察覺了……房間裡兇惡的氣場也完全變了過來,這肯定是他身上的護身符的原因。”
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我緊緊貼著門,一廂情願的希望他們別發現我們。
“是時候和林程山好好談談了。”冷柯的目光一觸及養著嬰兒屍體的罐子,語言就透出猙獰來。
林程山來白樓,自然是為了我們的不請自來。他帶領著一幫爪牙,直奔辦公室而來。
冷柯站在窗戶前,後面窗外的月光灑進來,給他的輪廓鑲上一層銀邊。
門被推了開來。
我和劉年都後退兩步,關上手電筒,無意識的把自己凍結住。
“你們還是來了,怎麼,就這麼念念不忘老子的寶藏麼?”
一個黑影慢慢踱了進來,他身後跟著三四個更為高大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