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紅的顏色。
現在他正在我們幾人面前發飆。
“混蛋!!你們是誰,告訴我你們是誰?你們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在老子的公司裡隨意走動,他孃的反了是吧?劉年!”
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模樣的人,使他的憤怒有恃無恐。即使是他形單影隻在我們面前,也仍然有發飆的權力和資格,因為他就是這間公司的老闆。
說實話當時我真想撒手不管一走了之。反正倒黴的又不是我,你死你活幹我鳥事。但是如果這樣做,最終倒了大黴的還是劉年——雖然他現在已經夠倒黴的了。
“不是的,老闆……他們只是我的朋友,我這兩天不太舒服,所以就過來看看我……”劉年連忙低著頭對老闆唯唯諾諾的解釋。
我所認識的人裡,也有為數不少的九零後,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早早的踏上了工作崗位。他們都血氣方剛,絲毫不肯向別人妥協,據理必爭,哪怕公平的來說他們其實並不佔理兒。
而像劉年這麼順從的年輕人,倒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行了,我以後不希望見到公司裡除了客戶再出現別的陌生人!趕緊讓這倆人滾蛋。下不為例!”
這個激動的男人頤指氣使的用手指戳了戳劉年的胸膛,一直沉默的冷柯就在這時候發話了。
“我說這位大哥,恐怕你們公司都有半個月沒開張了吧?要是你不把你這喜歡衝動的脾氣改改,恐怕將來你想在公司見到個把人都不好辦咯!”
那男人正要離開,聽到冷柯這句冷寒入骨的諷刺,立刻站住步子回身反擊:“老子的公司怎麼經營是老子自己的事兒,用不著你操心!現在你馬上給我滾蛋。劉年,趕緊讓你朋友滾出我的地盤!”
這個不懂禮貌的人不顧我和冷柯的感受,飈出這麼幾句傷人的話之後,頭也不回的走掉了。
劉年無奈的嘆口氣:“不好意思,老闆一般都不會在公司的,誰知道他怎麼就忽然回來了……哎,我想我們還是先走吧。”
這個本分老實的男人堅持要把我們送到公司門口,非要等我們坐上出租以後才肯離去。
“劉年,你們老闆一直這麼刻薄嗎?”我萬分不悅的問劉年。
“其實還好,他對別人都還挺好的,只是有時候會忽然發脾氣,誰也不知道怎麼就惹著他了。”
我說:“哎冷柯啊,你說給劉年下蠱的會不會是老闆啊。看他這變態的脾氣,保不準就會幹出這樣不負責任的事兒來啊。起碼就動機上來說,他就不喜歡劉年!”
冷柯說:“如果你想害死一個人,你會因為那個人有可能在你的床上睡覺,於是就在你自己的床下安裝炸彈嗎?”
我理所應當的說:“當然不會!”
冷柯狡黠的笑了:“那我相信那個男人也不會。”
我急中生智:“那……如此說來,兇手更可能是想要加害老闆,卻誤打誤撞讓劉年中招了吧!?我這個思路應該沒有錯吧!”
“或許是這樣,不過在有了足夠多的線索以前,我想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的好。喏,有一輛計程車,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。劉年,我教你一段咒語,每天晚上子時在床上默唸三遍,可以緩解蠱毒侵蝕你身體的速度……若要根治,還是要找到下蠱的辦法才行。”
劉年千恩萬謝的把我們送上車,在司機驅車離開以後好久,後窗外的他仍舊站在原地目送著我們。
受到奇怪陰病的印象,已經讓他精神憔悴神情枯槁,加上冷柯剛才的一點化,這個可憐的保安現在更像是一具傀儡,毫無希望的風化在原地。
“冷柯,那咒語,能緩解多少?”看著劉年在凋零的寒風中孤立無援的站在原地,我心裡特難過。
“不知道,看造化了。如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