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柯皺眉:“我這次去是有正事,你跟著做什麼,礙手礙腳的?”
林月對著冷柯露出的滲人的兇光,厲聲道:“哼,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要不是你那道家天醫朋友救你,你已經中了我的篾片蠱死掉了。怎麼還敢嫌棄我礙手礙腳?”
她是我們的朋友,沒事的時候大家都會一起聚一聚,聊聊圈子裡共同的話題,所以我們都知道她愛開玩笑這一點。不過聽著這個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她用這種語氣恐嚇,雖然知道這是故意裝出來的,可想起曾經在養屍地地下暗穴和林家密道中的所作所為,我打心底就升騰起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。
有句話叫女人心海底針,天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真的發火呢?!
冷柯也明白這一點,所以只好無奈的服軟:“好吧,反正從我的角度來說,我是不會帶著你去的。可是如果你非要跟著來,那我也沒辦法。你說是吧,馬克?”
我爽朗一笑:“哈哈,冷柯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你不想讓林月跟著去,卻又跟我們說要去東北,這擺明了是希望我跟著你去嗎?歪主意你就別想了,我這還要上班呢,東北那麼遠的地方豈能說去就去的。”
“哦?是嗎?那如果我說,我已經委託你們局長的朋友林程海為你請了為期一個月的病假呢?我可記得林程海轉述你們局長的話,說你這過敏症的確是太嚴重,去北京醫治的話局長他可是一點都不反對哈!”
過去跟隨冷柯去林家宅子尋找下蠱人,那是為了拯救我的朋友劉年。而半年前和他一起探查陰山術連環殺人案,也是為了阻止這伸向無辜群眾的黑手再次蠢蠢欲動。可是這次,我卻找不到跟他同去的理由。
“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跑來跑去的了,這才剛消停下來……”
我說的這裡的時候,冷柯笑的點點頭,然後掏出他煙盒裡的一根便宜的煙,抽出火柴點了上去。
看到他看著自己嘴上的菸頭火花一點點的閃爍,我忽然覺得有些於心不忍。半年前與我隨行的龐薇中了壞人的蠱惑,抱著我跳湖的時候,正是冷柯放棄了追上重要線索的機會而捨身救我。而現在冷柯有事情,我怎能捨他而去?於是,我找到了理由——為了友情——這個理由夠了嗎?
“好吧好吧,冷柯,就依你。難得你這麼要求我一回,不過這次你要我和你同行,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?”我直言不諱的問道。
“是這樣的。馬克,我已經設計好一個尋找江城子的方案,你則是我這一招棋中最重要的一步。沒有你,到了東北以後我會處處掣肘舉步維艱!”
怎麼,難道我也在他的計劃之內?
“我們都忘不了在遺書中,林翰學提到了一個神秘而恐怖的組織。雖然對於這個組織他只是一筆帶過,可是從他的字裡行間仍不難看出他對於這組織的避諱。就連城府深沉富可敵國的他如此忌憚這個組織,可見其可怕的程度。一想到在我的視線之外,還有一個龐大的機構,在暗處蠢蠢欲動著,我就非常不安啊!”
“這個組織,是不是你曾經說過的鬼禽門?”我問。
“鬼禽門,只在傳說中才會出現的門派……除了它,我想不到還有什麼還能符合林翰學所描述的那個組織。而現在唯一的突破口,便是林翰學最後留下的口信中的那個江城子!”
冷柯想要透過江城子,慢慢的走進這個龐大的組織中。
在冷柯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裡,有一位特殊的訪客前來做客。那人是一個收廢品的老頭,其貌不揚的樣子,若不是公羊易提醒,連我都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本省的巡省。
於是我跟冷柯坦白了我的想法:“冷柯,巡省在你昏迷的時候來了,還問了問林翰學的事情。我猜測他也一樣在關注著林翰學所逃避的那個神秘的組織。為什麼我們不跟他合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