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擎羊陀羅就根據這個去尋找楚主留下的蹤跡。漸漸的,馬克發現這條路漸漸脫離了他的來路,樹上的記號也不見了。
走著走著,那獵人忽然問道:“看這樣子,你們還做著記號,看來你們應該是經驗豐富的行者了,不應該是那種走著走著就迷路的人吧?此番行進,你們卻迷路到了楚門村。兄弟,你們三個來楚門村,到底有什麼目的呢?”
冷柯看著那獵人正義凌然的一張臉,笑道:“你多慮了。如果僅僅是謹慎就能避免這些讓人不快的錯誤,那我想這世上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了。”
獵人張也報以燦爛的笑容:“好吧,我不問,你也不用說。我衷心的希望,謀害村長,你們並沒有參與其中!”
冷柯迎著獵人那看似信任的目光,說:“你放心吧,你想的太多了。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?”
獵人張說:“張啟航。”
冷柯說:“好名字。”
就在兩人你來我往的試探的時候,走在前面的擎羊陀羅傳來呼聲。
“長老,你快來看看,這裡!!”
有情況,冷柯和馬克兩個人連忙向擎羊陀羅發出呼聲的地方跑去。而那張啟航則淡定的站在原地,看著那兩人的背影,目光中大有深意。
擎羊陀羅也有圍觀的習慣,幾個人圍成一個圈,站在那裡向裡面看著。總司長老和楚蓮依趕過去,馬克和冷柯緊隨其後。過去一看,這幾個人不僅咂舌。
這是一具屍體。
這屍體坐著,他的背靠在身後那水桶粗細的楊樹,方能用這種姿勢呈現在眾人面前。他低著頭,懷裡還抱著包裹。他的嘴唇已經烏黑。
看到這熟悉的顏色,楚蓮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:“血飛線!!”
而這個人,臉上滿臉的痘痘,五官臃腫不堪。原本醜陋的臉,隨著他的死亡,而變得更加不堪入目。可是還是能分辨出,這個人,應該就是楚主。
而他的死亡方式,也正是和村長,以及老村長的方式一樣,都是中了血飛線的毒!
血飛線的毒只能透過服用中毒,畏罪潛逃的他怎麼會自行服用血飛線毒呢?
只能說明一個問題,那就是,他的死,是為了掩蓋其幕後更大的陰謀。
總司長老指示擎羊陀羅將楚主的屍體運回村中,自己則從楚主的手中拿過包裹,當地翻看起來。
在這裡,他看到一本日記。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日記更讓人高興的線索呢?長老坐在地上,翻起了日記。
馬克和冷柯也湊了上去。日記的前幾篇,都是些無關痛癢的東西,所以擎羊陀羅總司長老直接就翻到最後一頁——
某年某月。
我終於查到殺害我爹爹的兇手了。
很多年以前,我的爹爹他死了。我堅信,我的爹爹是被人害死的。可是那混蛋楚展,卻說這是我爹爹自己誤服了血飛線染到了農作物上的毒藥而死的。年幼的我,死活都不相信這個結果。肯定有一個壞蛋,殺死了我的爹爹。
我那時候才十來歲,我能怎麼辦呢?我只好住到了我爹爹的好朋友楚雲叔叔的家裡。楚雲叔叔待我很好,給我講故事,教我學文化。楚雲叔叔沒有取妻,也沒有孩子,他對我就像對親生孩子那麼好。
我很相信他。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,可是他卻說,這個世界上,還是好人多,不要帶著猜疑去過日子。
再後來,楚展就收養了我。那時候,那個混蛋已經當上了新一任的村長。
楚展他對我一點都不好。總是讓我幹家務,還讓我給他買這個買那個。他很討厭他,很討厭很討厭!他很嚴厲,平時很少笑,對楚蓮依沒有笑過,對我更是沒有好臉色。我覺得他應該也討厭我吧,不然他不會對我這樣的。
後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