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許自由並非是這世間最可貴的。”他忽然若有所思的道,當場把Jeff給嚇傻了。
“韋少,你沒事吧?”他擔心的看著他。
“會有什麼事?”韋竟韜不痛不癢的一笑。
“我不知道,但是你今天真的有些奇怪。”Jeff皺著眉頭,老實的說。
“奇怪?”他忽然間笑了起來,沒想到奇怪這個形容詞有一天竟然也會用到他頭上來,真是太好笑了。
“韋少,說真的,你沒事吧?”Jeff的眉頭愈皺愈緊,一臉擔憂。
他搖搖頭,感覺酒精似乎已爬到腦袋準備作亂,“Jeff,我喝了幾杯?”
“五杯。”Jeff瞄了眼吧檯上的半杯酒後,又加了一個字,“半。”
“難怪我開始覺得頭昏了。”韋竟韜扶著吧檯起身,伸手進口袋內將車鑰匙掏出來給他,“喏,老樣子,幫我找個人送我回家。”
“男的?女的?”他接過鑰匙,一如往常的問。至於男女之別嘛,當然就跟下半夜究竟要如何度過有著莫大的關係了。
“男的。”
他聞言忍不住輕挑了下眉頭,“你確定?不擔心待會兒回家後會孤枕難眠?”
“我只擔心回家後有人會讓我不得安寧。”他喃喃自語。
“什麼?”Jeff拉長了耳朵,沒聽清楚。
韋竟韜搖搖頭,“快去找人吧,我到後門等,別讓我等太久了。”說完,他擠入人群中,緩緩地朝員工出入口而去。
Jeff立即不負所托的找來兩名員工,一個負責開車送他回家,而另一個則尾隨在後,將開車送他回家的人給載回來。
夜,愈來愈深了,但夜貓族反倒愈來愈High。
這是一個自由的所在,但在自由的背後,究竟有多少牽掛默默地守在另一端等候?享受自由的人,恐怕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吧。
五杯半的Double whisky對一般人而言,可能足以讓人醉死一整天,但對酒量極好的韋竟韜來說,頂多只叫他頭昏眼花、立足不穩而已,他的腦袋和滴酒未沾時一樣清楚。
揮別送他回家的員工,他靠著大門彎著腰,努力想將大門鑰匙插入鑰匙孔中,一次、兩次、三次,哼!他就不相信自己真的醉到連自個兒家門都進不去。
握著鑰匙的手一轉,門內隨即傳來“喀”的一聲,他抽出鑰匙放入口袋,一手扶著牆,一手扭開門把推門而入。
“砰”的一聲,推門的力道未控制好,整個門板瞬間撞上門後的牆,發出一聲巨響。
“Shit!”他喃喃地低咒一聲,一點也不想引來家中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的注意,可惜未能如願。
客廳的燈在剎那間大亮,刺得已經習慣昏暗光線的他,忍不住閉上眼。
“韋大哥?你喝酒了?”
甜美的嗓音,關懷的語氣,還有那疾行而來的步履聲,和瞬間扶握在他肩臂上的溫暖。不用睜眼,也能想像她臉上關懷的神情,這是他活到二十六歲始終都放不開的覬覦,沒想到卻在這幾個月裡,成了他生命中唾手可得的一件事。
關懷,來自那個令他詛咒不已的倒黴鬼;來自他以為只要天一亮找間廟宇燒炷香,便能甩開的黴運;來自他曾期望連帶發誓再也不願碰到的女人;來自那個晚熟、十九歲才來初經的女人;來自她——章宜靈。
現在回想起來,他依然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發了什麼神經,竟然會將她留下。
“小心!”
一個踉蹌,立刻引來她關心的低喊,他睜開眼睛,醉眼朦朧的望著她。她,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?即使連他爸媽,都從未如此關心過他。
“韋大哥,你還好吧?”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