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《武狀元》第八輪大賽。
李仲武的對手是一位名叫佐藤拓真的神峰國高手。
上擂臺的時候,佐藤拓真手中握著一把連鞘長刀,刀鞘是純白色,刀柄也是純白色,結合他一身白色練功服,通體雪白。
讓李仲武聯想到白色薩摩耶。
但,真正的白色薩摩耶很可愛,這佐藤拓真卻一臉嚴肅,長臉上兩道深深的法令紋,眼神凌厲。
李仲武聽到主持人劉真惠喊到“佐藤拓真”這個名字的時候,眼底閃過一抹殺機。
雖然劉真惠剛剛唸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提到這是來自神峰國的高手。
但,“佐藤拓真”這個名字一落在李仲武耳中,就認定這是原時空那個既自大又自卑的民族後裔。
那個與華夏有著血海深仇的民族,除了拍攝愛情動作片的美女,他都沒有一絲好感。
這和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。
無論是華夏的近代史上對那段仇恨的記錄,還是從小他看過的那些抗戰片,都將歷史上的那段仇恨深深地根植於他的血脈之中。
曾經,他理解不了國內為何會有那麼多哈日的女人?
也理解不了,日系車為何在國內的銷量那麼高?
更理解不了為何會有那麼多國人對去那個島國旅遊趨之若鶩?
他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從小接受的都是一樣的教育,為何會有人不僅不恨那個民族?反而會喜歡?
原時空,他沒有進入輪迴世界之前,一直在盼著國家對那個民族開戰,盼著自己有為國家雪恥的機會。
他覺得國家對每一個孩子從小反覆重複那段恥辱歷史,就是為了有一天,讓他們負起洗刷民族恥辱的責任。
他一直盼著那樣的機會。
可惜,直到他進入輪迴世界,都沒有等到那個機會。
而今天,他在這個全新時代,在《武狀元》的擂臺上,見到了一個名叫“佐藤拓真”,長相和大炎人沒什麼兩樣的神峰國高手。
那還有什麼好說的?
擂臺上。
兩人相對而立。
身高一米七幾的佐藤拓真手提長刀,微微躬身行了一禮,沉聲道:“神峰國一線天——佐藤拓真,請指教!”
一線天?
什麼玩意?
李仲武眼中掠過一抹疑惑,但隨即就沒再在意。
因為他覺得一線天是什麼,都不重要!
重要的是,這一場對決他要大內供奉秦靖玉也救不活這個佐藤拓真。
這個新時代的人,可能早就沒人記得華夏曆史上那段恥辱,但他李仲武卻永遠也忘不了。
沒機會也就罷了。
今天既然有這麼個機會,耶穌來了,也救不了這個對手。
左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一把連鞘長刀。
李仲武冷冷地行了個抱刀禮。
面無表情地說:“李仲武!領教你的高招!”
隨著兩人開始行禮,偌大的場館內所有觀眾都迅速安靜下來,數萬雙目光的注視下,佐藤拓真和李仲武的右手都握上了刀柄。
佐藤拓真凌厲的雙眼盯著李仲武,身子緩緩往前傾斜下蹲,手中的長刀一點一點往外拔,刀身沙沙的出鞘聲,在寂靜的擂臺上,清晰可聞。
李仲武的姿勢倒是沒有變化,只是握著刀柄,冷眼看著對面的佐藤拓真,不僅沒有像佐藤拓真那樣下蹲蓄勢,李仲武甚至還微微揚起下巴,眯成兩條縫的雙眼,以俯視的姿態,一眨不眨地盯著數米外的對手。
忽然,佐藤拓真口中“呀”一聲暴喝,雙腳宛如突然啟動了馬達一般,迅速交替向前狂奔,帶著地面上震起的一片灰塵,迅速逼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