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頂天立地好身手,長得俊朗為人正派。為人孝順,尊敬大哥善待幼弟。
所以當年他救了東涼河第一大戶程家的大小姐的時候,崔家人一點都不意外。這事兒他幹得出來,甚至還引以為豪。
當年訂婚他不幹,說不喜歡被人約束他更不想盲瞎聾娶耽誤一輩子。可誰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爹孃生養你一次難道就做不了主了?
找了一個長相俊俏又有勢力的女子,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?
可偏偏他拗不過平婆的眼淚。不忍心見崔明一擔水一擔水的走那麼遠的灌田。是他親口答應了婚事,也親眼見到崔家為了這場婚禮花了多少人力財力。
最後一走了之,自私的選擇了跟人私。奔。就在全家人合力當程婉瑜是個祖宗一樣的哄著的時候,他又不顧家裡人的臉面程婉瑜的處境領著那個女人回來了。
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,這種兄弟要他做什麼?
阮三娘也不想鬧,她根本就不想跟崔西斌說什麼大道理。人家倆是親兄弟,他可以說自己卻不能說。他心裡願意。自己就是說一百句也沒用。
“那能怎麼辦。一家人就一起扛唄!”崔西斌的態度讓阮三娘心涼,他就不曾想想自己的小家。
“那就一起扛唄。”阮三娘負氣一笑,翻了身背對著崔西斌:“你看吧。今一大早娘就會去城裡找表嬸。將放在她拿的錢取回來應急,家裡頭有多少錢你也清楚,盡數給了程婉瑜。”
崔西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無奈又任命:“那能怎麼辦?畢竟都是爹孃的錢。咱們做小輩的順著就行了!”
“接下來就是你弟弟了,小叔在青山寨的學堂也不用去了。沒有了程家這層關係。誰還會管西涼河的事兒。小叔去哪兒上學?”聽見阮三孃的話,崔西斌不吭聲了。
“開了春就要買種子了,就要給長工月錢,還要弄蠶寶寶。不需要短工?這些錢哪裡來?崔家一半的家當都給了崔西敏了。咱們以後怎麼辦?”
阮三孃的話讓他坐立不安起來,剛剛正月不需要想開春的事兒。可這日子說話間就到了,不是他不願意想就不想的。
“曲大丫肚子裡的孩子暫且不說。大不了多吃幾個雞蛋補一補。你妹妹多大歲數了,今年也十六了。是不是該嫁人了?就咱們家的名聲,怎麼找一個好人家?你妹妹前幾天還鬧著添陪嫁,我問你拿什麼給她。”
崔西斌上前一口氣吹滅了蠟燭,眼前因為一瞬間失去了光芒而落入了黑暗之中。就像好像全家現在的窘境一般,讓人難堪。
“你就算天天不點蠟,也給不起你妹妹的陪嫁錢。”阮三娘想也不想的開口諷刺,說的崔西斌隱隱又嘆了一口氣。。。。。
果然不出阮三娘所料,一大早平婆就讓崔西斌駕著車領著自己去了淮州府。
公公崔明說自己的身子不舒坦,躺在屋子裡面不想出來。還吩咐自己,等到平婆回來的時候再說。
家裡面只剩下躲在房間裡看書的小叔,一直喋喋不休罵人的崔西月以及坐立不安的曲大丫。
“你去房間裡待著吧,家裡的活有我呢。你若是再出了事兒,就要了孃的命了!”阮三娘木著臉,從曲大丫的手裡搶下了碗。
一個人噼裡啪啦的在那刷碗,看也不看一眼曲大丫。
曲大丫覺得憋屈,崔西敏在自己睡著的時候走了。早上婆婆說,崔西敏是個男人要去外面闖一闖。就讓自己好好在家裡面安胎,生個胖小子給她就行了。
雖然知道自己這一胎是男丁,可崔家為了自己花了這麼多錢心裡難安啊。
“你還杵著?”阮三娘皺著眉,看著一臉侷促不安的曲大丫。
“大嫂,我沒那麼嬌貴。”曲大丫訕訕的表情,想要上前幫忙卻又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