鋪兩條褥子。隔上兩個時辰伸手去摸一摸,若是覺得炕冷了就去添把火。屋子裡幹,就在地上灑灑水。這些有什麼難得?”嘴上這麼說,石峻心裡卻是嘀咕。
小翠小紅二人雖好,卻都是程婉瑜任性自己挑的。岳母給她的陪嫁,她丟在孃家一個都沒帶。資格老的嬤嬤沒有,細心如巨的丫頭也沒有。
想到這裡,石峻竟然有些怪氣吳氏來。做孃的心疼女兒可以理解,卻不能如此縱容孩子。
若是她當年硬著脾氣讓程婉瑜帶著乳母奶孃進了崔家,也不至於受了那麼多的委屈。
後來一想,若是程婉瑜真的帶了那麼多心腹。之後也不會與崔西敏和離,那就更沒自己什麼事兒了。
可見凡事都有因果,他們夫妻二人就是這樣的緣分。
程婉瑜一睜眼就發現身邊做了一個人,揉了揉眼睛發現居然是石峻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程婉瑜驚喜的坐了起來,歡喜之意溢於言表。
見程婉瑜這麼高興,石峻樂的伸手捏捏她的臉。笑眯眯道:“你看看你,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脫跳。”
說著伸手將滑落到她腰間的被子給她披上來。將她裹在被子裡抱在自己的懷裡,帶著自己都不察覺的溫柔:“小丫頭,又挨欺負了?”
程婉瑜活到這麼大,頭一次被人卷在被子裡。她費勁的將胳膊從被日子裡拿出來,得意的笑道:“先生難道不曉得我又殺了人?”
小紅剛好端著洗臉的銅盆走進次間,聽見程婉瑜語帶得意沾沾自喜的跟姑爺說起那日的慘劇。腳一軟,盆裡的熱水撒了出去。
幸好這對夫妻並沒有注意到這邊,她連忙將臉盆放到架子上。伸手拿出帕子浸了水,擰了擰低著頭紅著臉走到床邊。
將帕子舉過頭頂,程婉瑜沒有發現小紅的窘境。她是個粗心大意又沒個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的,露出半個膀子伸手就要接過帕子。
卻被石峻搶了先,拿過帕子無奈的說道:“我算知道你平日裡是怎麼過的了。瞧把你懶得,躺在被窩裡擦臉?”
程婉瑜扭著身子嘟著嘴,嬌憨又可愛的模樣讓石峻覺得十分的有趣。
“天這麼冷,人呆在被窩裡懶得出來。我若不擦把臉,清醒清醒怎麼起得來嘛!”
程婉瑜的理由還是真是奇怪,若是在營裡號聲一響誰敢懶被窩?那還不拖出來打他十個軍棍,以示效尤。
這會見程婉瑜難得小女兒姿態撒嬌,石峻又是個寵妻無度的。想也不想的拿著手裡的帕子給程婉瑜輕輕地擦拭起來。
程婉瑜任由石峻粗魯又用力的擦臉,她不好在這個時候大煞風景的說:喂,你行不行啊。搓的老孃的臉都要掉皮啦。
好容易石峻擦完了臉,程婉瑜在被子扭動著像條蛇一樣。攀附在石峻的胳膊上繼續撒嬌:“哼!原來是因為我有了身子,你才對我這麼好的。”
石峻摟著程婉瑜的腰,哭笑不得的輕拍一下:“小丫頭,說什麼胡話!趕緊起來,吃點東西。若是困了,一會兒我陪著你睡!”
程婉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:“知道了,先生!”
石峻一臉黑線:“什麼先生!剛才就想問你,怎麼今天要叫我先生?”
程婉瑜裝傻充愣:“你不是教我射箭了麼?名師出高徒,你瞧我表現的多好啊。一下子就把丁夫人那群人鎮住了!”
石峻依舊不明白:“所以呢?”
程婉瑜一臉壞笑:“所以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