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柚:「很少了,時間不允許。」
以前剛入門的時候,古箏和古典舞還能並行,後來時間幾乎全給了古典舞,古箏就成了業餘愛好。
琴聲暫停,電話接起,奚柚也沒避諱點的外放。
「予之姐。」
桑予之是奚柚的經紀人,因為她做這行純屬是興趣,旗下的藝人質量遠超數量,都是大紅大紫的超一線。
桑予之:「妹妹,我把新劇本要注意的點發給你了。明天髮型直接在漢唐庭做,還有《出水蓮》你肯定聽過吧。」
「嗯。」
「我猜也是,這省了很多麻煩。」桑予之笑道,「妹妹,如果沒瞭解過,誰能想像得到你這麼跳的一個人,喜歡的是民樂,跳的是古典舞。」
奚柚長相精緻,是很具有攻擊力的美艷女孩。同樣的,越張揚,也越難以想像到她靜下來的時候。
舞臺自帶反差萌效果,奚柚能紅的原因。
奚柚:「不知道,就是喜歡吧。」
歷史沉澱下來的寶藏,僅只是輕拂開一角灰紗,琳琅滿目的源遠流長,對她而言,已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從幼時偶然聽過的那一曲悠揚箏聲,初見葉旖的如天仙下凡的《春意鬧》。
一見鍾情,再見傾心。
莫過如此。
桑予之:「這兩天水下跳舞的戲,就是這個曲子。你注意把感情把握好,絕望和出淤泥不染的高雅,至死方休的執著。我知道水下那些阻力浮力都很困難,但一定、一定要跳好。」
她有預感,只要奚柚練好了,所謂新生代裡最有流量的藝人,這個「新生代」的限定詞頭銜,該被拿下來了。
奚柚懶散應了聲,「知道了。」
桑予之交代了些細節,便掛了電話。
陸枕川斂眸按著手機,「下水?」
奚柚點頭,「差不多三分半,在水下跳舞。」
陸枕川皺了眉,「你拍的電影,是《舞者》?」
奚柚簽了保密協議,說是不能說的,她乾脆當做沒聽見。
「奚柚。」陸枕川語氣難得嚴厲,他冷著聲,「別跳。」
奚柚睜開眼睛,偏頭看他,「為什麼?」
陸枕川斂著眸,沒說話。
奚柚最煩的就是像現在這樣,他什麼都不說,然後是他引起的話題,她還得一個人在這兒猜。
「之前你就讓我別跳了,今天又是因為什麼,下水?還是單純的想讓我別跳了?」
保姆車裡只有輕快的琴聲,少年低頭看著手機,不止是在想些什麼。
奚柚深呼吸,轉移了話題:「師父還好嗎?」
陸枕川:「嗯。」
「好就好。」奚柚撩了下額前的碎發,腦海里的片段細碎湧來,她有些煩悶,「也兩三年沒見過師父了。」
奚柚分不太清,現在是否是因為夜晚的酒精作祟,導致她的那些叛逆的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翻湧。
即便她滴酒未沾。
琴音融化於無聲。
奚柚:「我有聽她的話,沒上綜藝節目,沒被那些東西絆住,桃李杯十五歲我拿了金獎,我一直有在進步,沒丟她的臉。所以為什麼,她也不跟我聯絡。」
平心而論,葉旖對奚柚來說,絕不僅只是恩師這麼簡單。
她至今都記得,葉旖對她說的話。
——「實力,永遠要大過名氣。你所愛的,必定要用盡全力。」
《出水蓮》最後的琴音落下。
奚柚固執且冰冷,「陸枕川,你敢在師父面前,跟我說『別跳了』嗎。」
陸枕川微微一哂:「為什麼不敢。」
奚柚靠在椅背上,車上好像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