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阿姨話頭還沒開始,「你——」
警察叔叔嚴厲訓斥,「作為家長不要一直偏袒孩子,今天是打架,以後殺人放火你也給他找理由?」
熊阿姨:「……」
畫風從這裡開始轉變了,原本應該訓斥倆不良少年的打架鬥毆,逐漸變成了「溺愛教育」的弊端問題。
直至桑予之匆匆帶著人來保釋,在警察叔叔的監督下進行了道歉和保證書,這件事才算過去。
桑予之也算是姐姐的身份,保姆車上把藥扔給裴執禮,氣得火大,「我真是輸給你們倆了。一個上午逃院,一個下午打架,晚上留給我罵人是嗎?」
裴執禮死亡凝視,「柚子,你不在醫院去哪裡?」
「管好你自己吧,多大的人打架還被拉去泡茶。為什麼打架快點說!」奚柚皺眉。
「別問,問就是不記得了。」裴執禮隨口道。
「……算了。」奚柚懶得管他少爺脾氣,「衣服脫了,我看你傷在哪裡。」
陸枕川正低頭按著手機,聽見話,抬眸凝視,「脫衣服?」
奚柚理所當然:「不脫怎麼看?」
倆人的目光對視了會,車上的氛圍看起來都僵硬冷淡了幾分。
裴執禮咳了聲,「你和予之姐坐前面去,我讓陸神幫我就行。」
奚柚輕笑了聲,「你哪裡來的自信,覺得你陸神不嫌棄你,還願意幫你上藥?」
如果裴執禮的衝動和惡劣是顯性,陸枕川好不到哪,他是隱藏技能。
裴執禮看向陸枕川,無聲的詢問。
奚柚都能猜得到答案,煩躁地皺眉,「裴執禮你能別墨跡了嗎,脫。」
「……?」
脫?
少年眉梢微揚,懶散的話語裡帶笑,卻不覺有笑意。
「你還挺敢說。」
奚柚眨了眨眼睛,沒懂陸枕川這波釋放過來的寒意是幾個意思。
她哪裡說錯了嗎?
「我——」
陸枕川抬了抬下巴,不容置喙,「去前面坐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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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串的折騰,到最後幫裴執禮上藥的,還真是陸枕川。
裴執禮把身上的襯衫解開,奚柚也沒猜錯,他傷的地方確實在後腰上。
陸枕川眯著眼,手法簡單粗|暴,「啪」的一聲揉了上去,還能聽見裴執禮嘶了一聲。
奚柚聽著這動靜就覺得擔心,「陸枕川,你輕點。」
陸枕川垂眸,揉藥繼續,不緊不慢地應著,「輕了。」
疼得就差罵人的裴執禮:「……」
車裡都是藥酒味。
陸枕川聲音低沉:「熊徐說什麼了。」
怕前面的奚柚聽見,裴執禮也壓低了聲音,「我看你曾經是我偶像我才說的,你別讓她知道了,不然我連你也揍。」
陸枕川輕嗤了聲,「說。」
「《舞者》官宣放了劇照……水下那張。」裴執禮臉色沉著,「他開黃腔。」
奚柚穿的泳衣是簡單款的,所謂淫者見淫。
即便裴執禮沒細說,他也能懂。
陸枕川手上的動作停頓住幾秒,「你打得好像——」
裴執禮惡劣道:「就算你勸我,我也會揍死那個狗東西。」
「我是想說,」陸枕川唇角彎起了些弧度,慢聲道,「你打得太輕了。」
「……?」
這是你個三好學神該說出來的話嗎?
裴執禮愣住,腦海里響起了十級警惕,「我告訴你原因,公平一點,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帶柚子逃院的?」
「嗯。」
「……?」
裴執禮忽然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