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著小雨,伏城親出汗,親著親著還動起了腰,突然有種什麼刺激,讓他身體發顫。蔣白就在這時掐了他的腰窩一把,慢慢放開。
蔣文輝和肖詠沐再一次無話可說,震驚和羞恥感衝破了他們的極限。
「看見了麼?」蔣白拉著伏城,說,「不是他有問題,是我先有問題,我先喜歡他。你們不該治他,應該治我。」
伏城在後面擦嘴,媽個雞,接吻真爽。就是師哥和自己一樣沒經驗,硌著牙了。
「不是。」肖詠沐不敢相信,「你是我生的啊,你……」
「你生我,就能替我做決定?」蔣白問,「你生我,我這條命就是你的,由著你們改來改去地騙我?你們再不走,我這條命不要了,徹底還你們。你們要是再說我和伏城不認識,我每天發張親他的照片,直到你們習慣為止。你們現在走吧。」
伏城安靜得聽著,鼻頭髮紅。
邱離和青讓這才敢轉過來,看蔣文輝和肖詠沐又開始勸,但沒什麼用,蔣白已經全想起來了。其實蔣白爸媽,他們也認識,以前經常見到。現在站在對面說互相不認識,邱離和青讓能體會伏城的心境,可能會是難過,也可能是覺得對不住蔣白。更多是不安。
最後肖詠沐開始勸蔣文輝,用家鄉話,邱離青讓聽不懂,在場的可能只有蔣白能翻譯。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,自始至終沒有和伏城說一句話,也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。
院裡的人沉默很久,每人肩頭被小雨淋濕。一場大風颳起來,天更黑了。
蔣白在想怎麼開口說第一句,忽然被邱離狠狠摟了一把。
邱離直接把蔣白摟歪,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肩頭上。「師哥!你終於想起你是誰了!還記得我們吧?還記得我們吧!」
伏城也一動不動,看著邱離青讓和師哥擁抱。師哥要回來了。
可沒想到蔣白卻搖頭。他們又愣住了。
「我沒想起我是誰。」蔣白說,然後把塑封的小金佛重新給了伏城,頭有點疼,動作有點僵硬,「但我想起你是誰了,我記得你。」
一滴豆大的雨點落在蔣白後頸上,滑進了他的領口。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因為伏城又要哭了。
「老子……老子是誰,你他媽現在才想起來……你缺心眼……」伏城像足足嗆水,鼻頭一下紅透,「我沒哭,老子能得很!你……」他瞪著眼睛不敢眨,一閉眼準保從眼眶擠出水去。又因為一直繃著面孔,嘴角不斷抽動,面部肌肉也跟著抽動。
最後他低下頭,媽個雞,要不是邱離和青讓在,真要痛痛快快哭了,這他媽半哭半笑的比哭還難看。
「不哭了。」蔣白把手貼在伏城嘴邊上,「笑一個。」
「笑你大爺,笑不出來!」伏城哭著笑,「師哥你……你……你親我是不是就是喜歡我?我受不了你……你對別人好。你……」
「我怎麼了?」蔣白替他揉眼睛,哭紅了,憋了天大的委屈。
「你是不是……那天親付雨了?」伏城本能地用下巴蹭他,要他的手,「老子哭完就把你的嘴剁了!」
「分手了,她的事等我問清楚了再和你解釋。」蔣白幫他擦嘴,「以後就親你。」
伏城一口叼住他的手指,舌頭立刻交纏過去,用牙尖硌他的面板。「我不信!」他聲音含糊,「你不許親她!親了手指頭我給你咬……咬掉了。」
「咬吧,反正都咬破了。」蔣白很想笑,「現在要我親一下麼?」
伏城皺著眉頭流眼淚,倔強極了,臉不肯服輸地昂著,像下一秒就要朝誰揮拳頭,極其囂張極其輕聲地說:「老子要。」
要就行。蔣白把手指從伏城嘴裡戀戀不捨地抽出來,摟著伏城的後背,咬他哭著笑的小梨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