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啊!”排雷隊員用力咬著牙,抑制自己發出的聲音。
李牧有條不紊在他大腿幾個穴位上點下,剩下的殘肢便止住了血。
其他隊員被地雷餘波震退,此時也互相詢問情況。
等到他們聚過來的時候李牧已經把排雷隊員的傷口處理好了。
“傷勢怎麼樣?”項杉急切問道。
李牧看著雷區,此時他視野中看得無比清晰,排雷隊員被炸掉的殘肢碎片到處都是。
如果是切斷的,那用造化之法還能幫他接上,這一地殘渣,李牧也無能為力。
“已經不要緊了,但是恐怕他不能參與之後的作戰,只能接應。”
其他人檢查了排雷隊員的傷口,也不知道李牧做了什麼處理,簡單包紮就止住了血。
剛分泌完大量腎上腺素,排雷隊員痛感也沒有那麼強烈了。
項杉不得不做另外的安排:“你留下來跟李尚澤接應。”
其中一個人點點頭。
現在減員兩人,加上驚動了對方,恐怕今晚是一場硬仗。
“隊長,我認為任務有變,應該從長計議。”鬱南隊長提議。
幾個權貴子弟同樣的想法,都看向項杉。
項杉直接忽視了他們的目光,問李牧:“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?”
“???”
“?!”
權貴子弟中為首的名叫方天穆,正是一直以來質問項杉的人,他直接質問:“隊長,生死攸關的時刻,你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?”
鬱南隊長也想附和,沒想到項杉直接冷眼投來:“你以為剛剛的地雷是誰擋下來了的?”
鬱南隊長愣了一下,剛剛確實有什麼東西把他往後推。他還以為是地雷的爆炸把什麼東西炸飛然後撞到他。
但是現在仔細想想根本不可能,當時爆炸太近,他分明看著火光一點點壯大。
只是被爆炸餘波和那個巨力推飛,導致他一時沒捋清楚。現在他想起來了,當時黑暗之中他看到一隻手伸了出來。
鬱南隊長看向李牧的手,心中升起古怪的情愫。
那隻手救了我,他到底是什麼人?
項杉見其他人還沒有徹底相信,於是又說:“還是說你們忘了誰給我們斷後的?”
此話一出,分頭行動時跟著項杉一隊的紛紛露出深信不疑的神情。
當時那幾把懸空的槍械就足以讓他們信服,現在說當下地雷餘波的的眼前這個十多歲的少年人,只會成為交叉驗證。
李牧朝遠處的燈火看了一眼:“打,必須打!”他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。
“好,現在你來指揮。”項杉也是毫不猶豫把指揮權交了出來。
這讓方天穆更不服:“項杉你什麼意思!”
“我是隊長還是你的隊長,這次行動結束,我要向溫將軍提議,你不適合緝毒部隊。”
“你!”
項杉沒有再多說,方天穆同樣敢怒不敢言。提出疑問頂多是對行動有所疑問,但是你不執行,那就是要上軍事法庭的。
“馬上行動,我在前面給你們開路。”李牧話不多說,把先前丟地上的那些槍械找回來,還給其他隊員。
所有人檢查彈藥,哪怕是方天穆,進入戰鬥狀態同樣變成了一臺精密的戰爭機器,絕對服從和配合。
他們帶了簡易的夜視儀,都開啟來。
項杉剛想給李牧遞去路線圖,李牧擺擺手,示意不需要這個。
然後一馬當先走在前面,小隊進入急行軍狀態。
夜視儀視角里,他們看到李牧腳下好像根本沒有踩到地上就已經踏出一步。
草上飛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