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黃家出面更妥當,至於她自己還是儘快的趕到晉川,在那裡等著。
因為宮鯉的耽擱這一日並沒有啟程,阿七也趁著這時間又和驛站裡的其他商人換了些吃的用的,宮鯉見著一些精巧的糕點,不由得認真點頭。
這些果然是大戶人家吃的,瞧瞧那花樣,還有種類,她活了十幾年都沒吃過這麼多種的好東西。
雲初,雨初見天香這個嘴巴厲害的走了以後,對宮鯉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,一會兒說她髮飾老氣,一會兒說她的衣服搭配不好,一會兒說她的坐姿不夠文雅,一會兒又說她吃東西太快,有失體統……
宮鯉忍無可忍,最後把吃了糕點的手重重的拍了幾下,湊到她們面前,冷冷的說&ldo;關你屁事!&rdo;
然後一抖衣裙,背著手大步走到自己的屋子裡,啪一下關上了門。
&ldo;真的是鹹吃蘿蔔淡操心,我這麼樣我喜歡,管得著嗎……真是的!&rdo;
嘟嘟囔囔的走到那塊模糊的銅鏡前面照了兩下,又一屁股坐在了床邊。
天香不在屋子裡冷清了不少,宮鯉索性就早早的洗刷好躺下,順便拿出了武老夫人給的一本舊舊的醫術讀了起來,上面與她之前看的病症很是不同。與其說是醫術倒不如是一本巫醫之術。
上面寫著邪氣入體、屍毒、蟲毒、屍氣、瘴氣、離魂、喊魂之類雜七雜八的症狀,上面是手寫而成,那些字大大小小,有的病症還解釋詳細。
她無意間翻到了一個病症,叫鬼胎。
下面用幾行小字寫了個例子,說是有一個村莊,盛行冥婚。村裡一個大戶人家兒子死了多年,但是時常給家中母親託夢,要迎娶村中一位姑娘,那姑娘早年和那死了的少年玩耍過,怕極了。
但是沒法,那大戶人家給了家中許多銀錢,也就妥協了。嫁就嫁吧,不過是家裡多供奉一個排位。
實則不然,那姑娘嫁了的當晚,被鎖在了山上墳旁邊搭的一個喜房裡,然後第二日這姑娘便哭喊著回到了家中,說是和那個鬼圓了房。家裡人大驚失色,就連那大戶人家也嚇得不輕,那媳婦是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家裡。
一個過路的大夫,讓人把棺槨起出來,颳了上面鐵釘的鏽,又兌了些露水,才把那姑娘救了過來。
更奇怪的是,這姑娘後來……懷了胎。
&ldo;哎?後面怎麼沒有了?怪胎怎麼了?&rdo;
宮鯉好奇的往後面翻了幾頁,發現這裡少了幾頁,不知道是記了什麼。這看起來倒像是個陰氣森森的鬼故事,撇了撇嘴就沒在意,笑話,鬼怎麼和人生出孩子,荒唐至極。
看著看著倒是有些睏意,之前天香也不知道是下了什麼藥,這一整天都有些想睡,於是放下書兩手交叉的擱在肚子上打算睡下。
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,宮鯉忽然之間睜開眼睛,一動不動的看著床頂。
她緩緩的把手摸到腰間,想了想從枕頭下面抽出了寒刀握在手裡,黑亮的眼睛在夜裡閃過一絲惱意,正好這寒刀還沒開封過,拿這些鬼東西開刀。
那聲音還在繼續,宮鯉眼睛緩緩的轉向了視窗,稍微向下看向了床沿。
外面有一些光亮,是驛站為了防止有人晚上走動,點起來的油燈。此時她借著那燈光看到從床底下緩緩的伸出一雙白森森的手。
那手上有些屍斑,指甲上還沾了泥土,就那麼扒著床沿慢慢的往出爬,她甚至能聽到裡面有東西蹭著地面的聲音,還有&ldo;嗬嗬&rdo;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,聲音她曾經聽過,那是在武安村墳場,木雅操縱的那些殭屍。
宮鯉索性翻過了身子,正對著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