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經理。我在歌廳那時每天有好幾個姑娘陪我,都逆反了。”
“沒想到你是一個多情公子。”
“不是那意思。您要幹過大堂服務員,也會像我這樣。”
站在時尚髮廊門口前,桑坤進去了寒暄好半天。那女孩比較含蓄,這到是同美尚裡的理髮師,女理髮師,還是為之少之又少。城市裡的理髮師都是男性,做頭是個概念,不過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的理髮店,是正宗的理髮店,做頭嚴格意義上講,賺不到紳士的錢。
張笙做過一次頭,張笙崇拜貓王,在理髮師,當然了是男理髮師和洗髮師的引導或者是教唆之下,唯一次藝術造型。那一次想一想,歷歷在目,那是中關村大街未拆遷之前一處音樂叮噹響,分不清是理髮還是迪吧,反正貓王的髮型安在了張笙的頭上。那時張笙有宋玉送給他的阿迪達斯香水,渾身香噴噴的,發情期,桃花氣的春情盪漾。也許是為了吸引林小青的注意,很失望,她好像對他的波浪頭,還有香水迭迷香完全不感興趣,反而引引來了劉金霞還有妯娌任素素的關切的問候。
“怎麼著找到了夢中情人了?是小青嗎?”
“不是,八字沒一撇呢。”
然後一聲嘆息,小青是位溫柔能幹俊美的姑娘,恰好小青來為她妯娌倆鋪貨,那是代售的一種方式。商家為促進出貨量會選擇有實力的,有效譽的,關係好的店鋪幫忙推銷,自然賣的越多,得到總代理的反利越多。
林小青聽到她倆打情罵俏調戲之後,還滿面緋紅,那粉紅色的桃花盛開的處子之臉,回頭看一下張笙,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。他還是沒有信心小青會愛上他,不敢再進一步了。吃飯看電影都被小青 refuse拒絕了他。她過於保守含蓄,後來打聽到她和簡愛有相同的家庭背景,小青的媽媽也是位老師,那是不經意中小青自我表白暴露的。
點燃一根菸,那女郎還是一臉嚴肅,桑坤費了半天口舌一臉失望。她不苟言笑,一臉陰雲密佈,糟糕經理來了,她一點面子也不給。
“行了,她累了,我陪你去酒吧喝酒。”一位滿臉風霜的三十五六歲的老女人送桑坤到了門外。
“經理,這是我的老姐妹兒。”
“姐妹兒”
“對,一起在歌廳裡的老姐妹兒。”
“我以前是公關經理。”老女人走到張笙面前自我介紹,大堂領班兒和公關經理是歌廳裡的左膀右臂,互相配合,互相幫助,才能讓歌女們能最快的找到要唱歌的客人們。
桑坤太失意了,一點面子都沒有,曾經歌舞場的風雲人物,過於落寞。老姐妹親自出馬,安慰自己曾經的合作伙伴。
“你好,公關經理。”
“經理,她現在不幹公關經理了。”
“我知道,走一起喝幾杯。”
“你們經理挺年輕的。”
“多謝誇獎。”
張生無疑是意氣勃發,穿著挺帥氣的,特別白襯衫,還有臉相當白皙,一白遮百醜,白就是好,春風得意之處怎麼看都好看,坐在擺滿了喜力啤酒還有一大份果盤的大理石圓桌旁。
“乾杯!”
“乾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