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看向容易的臉,見他臉色沉穩沒有之間的笑意,眼眸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溫怒。
“你是想要幹什麼,我要回家你攔著我幹嘛?”天天本來是打算對著容易吼的,可是一對上容易的一雙媚眼,她就什麼底氣都沒有了。誰讓先愛上的人,最卑微呢。
她就是這樣卑微的愛著容易,她曾經奢望過他對她的愛,希望他對她好。可經歷過一些事情,她明白過來,連朋友同學他對不願意和她做。
何況是情侶,愛人。
“誰讓你走了?”容易根本就沒有把天天的問話聽進去,只感覺是她不對,語氣還有點衝。拽著天天手臂不放,還越說越拉得緊。
天天本來就不是會軟弱的女孩,她讓著容易只是因為在她心裡,容易是最重要的人。但是也不會任由著容易吼她,她佈滿的甩開他的手:“你是我誰啊,我和你什麼關係啊,我愛走就走,你管得著嗎?”
天天完全是被容易逼著上火,容易聽著她的話剛開始還皺緊了眉頭,然後他就忽然笑了,伸手摸摸她的頭髮:“不像個小媳婦裝著委屈樣了?”
“誰是小媳婦啊?”天天看著他臉上的笑,本來還想要裝發怒,可還是被他感染笑了出來。
“這才對嘛?你就應該常常笑,你笑起來很美。”小小的兩個梨渦,眼睛彎彎的,特別可愛有趣。
這是容易第一次誇天天,天天不由的一愣,心裡竟然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冒起溫暖的小泡泡,她就是這麼容易滿足。
這個時候容易褲袋裡的手機響了,他舀起了看了一眼,抬眼瞥了一眼天天,接起。
“易哥哥,我跟你說哦,我今晚聽到我爹地媽咪在說明天要將我一個人扔在家裡,他們兩個打算偷偷地跑出去度蜜月。你說說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的爸媽的,我都想哭了。”說著米樂還故意吸了吸鼻子,好似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。
容易低聲安慰道:“明天我去接你。”
“哦也,我就知道易哥哥最好了,不會拋棄我的,哼哼,讓他們不負責的一對去玩去吧,最好開心地忘了回來,這樣我就可以一直住在易哥哥家裡了。”米樂歡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。
天天聽到了是米樂的聲音,她握緊了包不理會還在打電話的容易,轉身就走。
當容易反應過來,匆忙的結束通話電話,快跑追上天天,“你去哪裡?”
“回家!”天天頭也不回地重重說了兩個字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什麼?”停住腳步,天天轉過身看向容易。容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,低聲又說,“我對上次對你說的重話表示道歉,對不起。”
“沒事,你說的不都是真的嗎?”天天澀澀地講,有點破罐破摔的感覺。
容易反而聽著不舒服了,這件事情米樂之後有跟她說,是她自己太興奮了不小心摔進湖裡去的,根本就不關天天的事,天天還試圖抓住她。聽到米樂的解釋後,容易就覺得很懊悔,他怎麼就這麼沒有紳士對著一個女孩說傷人心的話。
他反省過,可是沒有機會讓他道歉,天天都不來學校上課。
“天天,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是怎麼的人?”天天嗤笑,面前的人根本就沒有了解過她,她的心境從來只有她自己懂。
容易語塞,他確實是不知道天天是個怎樣的女孩。她好像將自己藏在一個貝殼裡,從不袒露自己的心聲。她愛笑,笑,他忽然發現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哭過。即使是在委屈,她都沒有哼過一聲,別說是掉眼淚。而米樂就不同,她動不動就哭,還哭得讓每一個人都知道,讓他們去哄她。
“我要回家了,請你不要跟著我。”她繼續往前走,卻又被容易拽住了手臂,她低聲問,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