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點頭,知曉何歡說的一點不假。
這一掌下去,那個少年會死的很慘。表面上看不出傷痕,但卻會大口大口的吐血,血液中夾雜著臟器的碎塊。
楊玄脊背汗毛根根倒立,頭皮彷彿被閃電擊中般的麻了。
他不敢動,動早了對方能轉換方向,隨後便是不死不休的追殺。
他唯一的機會便是死中求活,在對方以為自己猝不及防時反手一擊。
冷汗打溼了他的臉,當勁風吹拂著他的脊背時,蓄力已久的楊玄猛地撲倒,與此同時右腳反勾。
背後襲來的男子篤定這一掌會擊中背對自己的楊玄,就算是他左右閃避,也無法閃過自己的一擊。可他萬萬沒想到楊玄竟然會撲倒。
這一掌落空,男子正在新力未生之際,下面一腳悄無聲息的勾來。男子察覺到了,他一口氣提起來,身體竟然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扭轉,避開了這一腳。
“有些意思。”何歡訝然於楊玄竟然能避開這一掌,但男子避開這一腳的手段更為高明,他微微蹙眉,“雖說金吾衛會知趣,可終究不好做的太過,快一些!”
男子彷彿聽到了他的吩咐,雙眸猛地圓瞪,身體下落,竟然是雙腳踩踏而去。
馬蹄聲急促傳來。
何歡抬頭,就見一騎飛速而來。
“好像是鏡臺的樁子!”有人低聲道。
馬背上的是趙三福,他看到了地上那人的危機,也看到了正處於危機中的晏城。他扔出牌子,喊道:“鏡臺辦事!”
就在他剛開口時,地上的楊玄彷彿知曉男子會踩來,突然翻滾,一個烏龍絞柱,雙腿朝天而起。
呯!
男子如同鷹隼抓兔,而楊玄就像是突然蹬腿的兔子。
動作不好看,但……管用!
男子被他雙腳踹在胸腹處,仰頭一口血就噴了出來,整個人倒飛了出去。
“楊玄!”
藉著月色,趙三福才看清了地上反擊的竟然是楊玄。他心急如焚,如大鳥般的從馬背上飛掠而來。
先前他扔出來的牌子這才落地,呯的一聲。
楊玄死裡逃生的這一系列動作幾乎耗盡了他的心神,以及內息。他深吸一口氣,內息流轉,力量漸漸恢復……
剛才他的應對但凡錯一絲一毫,此刻他會變成地上的一具屍骸。
追殺晏城的男子並未止步。
何歡沉聲道:“誰在行兇,住手。”
男子這才住手,隨即遠遁。
趙三福飄落在楊玄的身後,二人背靠背,警惕的看著逼近的何歡等人。
渾身血淋淋的晏城步履蹣跚走來,眯眼看著何歡,點頭道:“是何氏動手嗎?何氏的身後乃楊氏,一家五姓中的一家,好,好!好!!”
何歡冷笑,“我只是路過看熱鬧。”
地上倒下的大漢在徒勞的往何歡那邊爬,看著只有進氣沒出氣。楊玄指著大漢說道:“兇手會往看熱鬧的地方爬嗎?”
何歡冷哼一聲。
趙三福冷笑道:“狗被打斷了腿,第一件事是往主人的身邊爬。”
今夜本是十拿九穩的一次行動,可卻被那個少年毀掉了。何歡心中暗恨,卻平靜的道:“少年人倒也悍勇,可報上姓名,我為你表功。”
趙三福用肘子捅了捅楊玄,低聲道:“別說。”
可楊玄只覺得渾身熱血湧動,不禁開口道:“元州楊玄!”
噗!
圍牆內有人在笑。
趙三福心中喟嘆,知曉這個少年一腳已經踩進了漩渦之中。但想到楊玄是國子監的學生,還有王氏加持,他就少了些許擔憂,笑道:“所謂潁川楊氏,這是郡望。元州本是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