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副使與楊使君不會有片刻遲疑。
爭,是爭口氣!可不管勝負都是北疆人!懂不懂?”
孫彥捂額,“一時間還以為是在北遼,誤了!誤了!”
他回身看了一眼,後面早已失去了楊玄和那三千鐵騎的蹤跡。
……
金山城守將範亨站在城頭上,皺著眉,不耐煩的道:“寡婦珞何時來?”
身邊的副手陳俊說道:“按理昨日就該到了,別是路上遇到了麻煩吧!”
範亨冷笑,“當初她嫁給了北院大王,多好的親事?卻磨磨唧唧,一臉不情不願……”
“女人,傲嬌啊!”
“傲嬌?可後來如何?面對北院大王的威勢,金山吳氏也得屁顛屁顛的把她送了去。只是這個女人……
孃的!說來也邪性,當初她說,娶了她的男人活不過三日。
這北院大王第二日就喝多了,醉死在值房中。”
陳俊反手摸摸發寒的脊背,“這女人,確實是邪性。不過,好歹在北院大王家中守了一年,也算是功德圓滿了。”
範亨說道:“吳氏說了,她生是大王家的人,死是大王家的鬼。如今她卻要回來了,還不知會和吳氏鬧成什麼樣!”
“和咱們無關,就看個熱鬧。”陳俊舔舔嘴唇,“那女人,當初就美的不像話,不知如今變了沒有。”
“看個屁的熱鬧,我總是覺得不對。”
“什麼不對?”
“這女人就是個倒黴的,別帶累了咱們金山城。”
“祥穩,她就在金山城中出生,若是帶累,早就帶累了。”
“你不懂,妖精會變。”
“祥穩,看樣子寡婦珞大概是不會來了,這天有些邪性的悶,咱們回去?”
“回吧!”
二人轉身下了城頭。
天氣有些悶熱,不遠處,數百北遼騎兵懶洋洋的策馬而來。
孫彥抬頭看了一眼,“城頭人不多。”
“可說好了?”將領問道。
“我的隨從進去傳的話,說好了就在今日。他應當帶著人在城門裡等候,到時候裡應外合……”
“好!”
孫彥舔舔有些發乾的嘴角,“準備,殺人!”
右側五里開外,一輛馬車被十餘騎護著,緩緩而行。
一個騎兵靠近馬車,俯身道:“娘子,快到了。”
“唔!”
一個有些清脆的聲音傳來,接著,一隻玉手掀開車簾。
吳氏曾經的驕傲,前任北院大王的妻子,吳珞伸頭探出馬車,看著前方,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抹黯然。
她長的最令人難忘的便是白嫩的肌膚,以及一雙秀眉。
當初在金山城時,服侍她沐浴的侍女就常說她是玉人兒。
後來名聲傳到了寧興,就引來了那門親事。
“我是個不祥之人!”
吳珞秀眉微挑,有些溼潤的小嘴微啟,“晚些告訴耶孃,我會去別院住下,就不回家了。”
“是。”
吳珞放下車簾,車裡隱約傳來了她的聲音。
“希望從今日起,我能得了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