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再度感謝劉擎。
稍後他去尋楊玄,特地提及劉擎,果然楊玄毫不猶豫的簽署了,令人想法子擠出這筆錢來。更是令人抽調在修路的俘虜,分了一批給他。
官員出來,喜滋滋的模樣引人矚目,有人問了,得知情況後說道:“前日有人也是去要錢,是工坊的,副使只是看了一眼,就說預算太多,當場呵斥。你倒好,竟然全須全尾的出來了。”
官員一怔,隨即想到了劉擎,“我提了劉司馬。”
那人笑道:“劉司馬能做副使的主,你倒是運氣。”
劉擎到了廖家,廖勁依舊在院子裡坐著。
“屋裡悶,看不到天光,老夫就覺得憋悶。”
劉擎跪坐在席子上,背卻離樹幹一段距離。
廖勁下半身沒知覺,只能靠著,手中拿著一卷書,看樣子許久沒翻動了。他看著劉擎,“黃氏之事,殺雞儆猴沒錯,可卻不該大張旗鼓,激起北疆豪強的警惕。你是宦海老人,也是北疆老人,當知曉這個道理。”
有僕役送來茶水,劉擎接過,微微頷首,然後說道:“子泰在鄧州弄了不少豪強,北疆豪強兔死狐悲,一直想試探他。黃氏看似聰明,可卻最蠢,被人攛掇擠兌出來針對子泰……”
廖勁問道:“你如何知曉?”
劉擎喝了一口茶水。“若非如此,那些豪強家主怎會在黃家為他撐腰?黃氏膽大包天,試探便試探吧!竟敢從軍中下手,這犯了大忌。”
“於是你便出手了?”
劉擎笑的溫和,“老夫本想震懾那些人,可子泰卻更狠,徑直抄了黃家。老夫只是出個頭罷了。”
“你出這個頭,以後會被豪強視為對手!”廖勁看著他,想著以後北疆因此出現的變數,不禁有些頭痛。
劉擎微笑,“老夫老了,不能幫他什麼,便為他分擔些恨意。”
廖勁突然說道:“老夫一直不解,你輔佐相公與老夫,雖說兢兢業業,盡忠職守,可卻不如對子泰這般……堪稱是殫思竭慮。為何?”
劉擎想了想,“這大概是……投緣吧!”
稍後,他告辭出去。
廖勁坐在那裡,把書卷擱在膝蓋上,隨從說道:“阿郎,正是有了劉擎的幫襯,楊副使才站穩了腳跟。”
“老夫也想過制衡。”廖勁微微搖頭,“可你聽方才劉擎的話,分明就是心甘情願輔佐楊玄,老夫若是制衡,弄不好就會激起二人的反彈。”
劉擎回到了節度使府,言行依舊如故,看不出任何情緒來。
下衙回到家中後,老妻嘮叨,“你好歹也是北疆司馬,外面都說,你若是聽廖中丞的,站在他那邊,就能和楊副使分庭抗禮……”
劉擎搖頭,“老夫卻不想如此。”
老妻問道。“為何?”
劉擎想了想,笑的溫柔,“因為,老夫一直把他當做是兒子……親生的!”
……
“阿耶!”
“哎!”
“阿耶!”
“哎!”
回到家,楊玄就變成了寵溺孩子的父親,抱著大少爺在樹下轉悠。
阿梁喜歡叫嚷,一雙眼眸亮晶晶的,純潔無瑕。
“狗!狗!”
他指著富貴,富貴搖動肥碩的屁股走過來,仰頭,拼命搖著尾巴。
鄭五娘笑道:“富貴倒是通人性,就喜歡追著大郎君。”
“這便是緣分。”
楊玄把阿梁放在地上站著,富貴過來,低頭嗅嗅他的腳,仰頭看著他。
“狗!”
“汪汪汪!”
“狗!”
“汪汪汪!”
“阿耶!”阿梁回身,用力撲進了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