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者。”
“是。要不,尋人去陛下那邊告知?”
“他昨日就知曉了。”淳于燕驕冷笑道:“不過是看熱鬧罷了,摟著那個女人,心中不知想著什麼,大概是得意吧。”
“娘娘慎言。”
淳于燕驕的眉間多了怒色,“慎言慎言,殿下就要去了,慎言何用?他有本事便把我也處死了。可惜他不敢!”
春雲嘆息。
淳于燕驕緩緩走到塌邊,臉上浮起了詭異的笑容,輕聲道:
“你若是死了,他估摸著會對我感興趣,到時候把莪也收入他的後宮之中。太子的兩個女人一起侍奉他,老扒灰會如何的得意……”
春雲聽的渾身一震。
“和進冷宮相比,我更喜歡去侍候他,好歹還能多享受些年頭。”
淳于燕驕出了寢宮,兩個侍女的屁股已經破了。
屁股青紫還好說,破了之後,半條命也沒了。
淳于燕驕看著梨園方向,冷冷的道:“狠狠地打!”
“且慢!”
有人出言阻止。
淳于燕驕目光轉動,看著走出來的年輕人,問道:“此人是誰?”
身邊內侍說道:“娘娘,此人是新任太子中允,楊玄。”
淳于燕驕冷笑,“那個賤人的救命恩人?”
楊玄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,竟然開口阻攔。
“何事?”淳于燕驕問道。
我該如何說……杖斃宮人太暴戾?
可李泌這一支大多是變態,連特孃的他們的女人也是如此。宮人在他們的眼中連牛馬都不如。
史貴看了楊玄一眼,低聲對身邊人說道:“太子妃正想尋個人來作伐,好令宮中沸騰,楊玄此刻站出來……尋死!”
身邊人低笑道:“他想作甚?”
史貴說道:“大概是想出個主意,引來太子妃的關注,若是太子能醒來,這便是功勞。”
身邊人笑道:“就怕這功勞他沒命受。”
那邊,楊玄收斂心神,說道:“臣在老家時,曾有方外人借宿,當日村中有人奄奄一息,有人病重。病重那人的家人求方外人出手救治……”
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有心思說這個?
有人在冷笑。
春雲低聲道:“殿下若是……娘娘就當立威。”
就算是太子去了,大鬧一場的太子妃身後有一家四姓為靠山,皇帝也不能苛待她,說是冷宮,少不得一應享受都留著。
淳于燕驕微微點頭,“且聽他說什麼。”
若是當日那個賤人身死,失去了寵妃的皇帝會如何?想來太子也會好過一些。
楊玄說道:“那方外人去了卻不診治,說病人之病尚不至死,可卻必死無疑。那家人惶恐請教,方外人說,病人本該能救活,可身上卻沾染了陰氣,這是鬼差鎖拿魂魄時,路過了你家,看到有人重病不起,便以為此人便是該死之人。速速去查探今日村中可有人垂死。”
尼瑪!
這個故事說的有些人心中發涼。
那兩個侍女腦袋低垂在長凳一側,她們自知必死無疑。其中一人抬頭看著東宮臣屬,慘笑著。
就是這群整日滿口仁義道德的君子,卻坐視太子妃無故打死她們。
若非嘴被堵住了,此刻她就想破口大罵,罵這個不長眼的老天爺,罵這個狗曰的天下!
“那家人說村中有人重病十餘日,醫者說怕是熬不過今夜。方外人一聽大驚,說鬼差認錯了人,若是那人能熬過今夜,你家的病人就會成為替代,必然死於雞鳴之前。”
“這是什麼故事?”一個官員聽的有些脊背發寒。
“閉嘴!”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