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赫連榮穿好衣裳,這才慢條斯理的去前面。
“郎君好生從容!”
侍女們讚美著。
只有赫連榮知曉,這個從容更多是給麾下看的。
到了前院,正在喝水的使者起身道:“使君,楊狗來了。”
“嗯!”
赫連榮閉上眼。
“使君!”
蕭曼延晚些才得到訊息,披著衣裳來了。
赫連榮頷首,“說是楊狗來了。在何處?多少兵力?”
使者說道:“說是萬餘人。”
蕭曼延問道:“可曾發現大隊人馬?”
上次他就是被坑了一把,等了許久,楊狗卻在陳州出席詩會,把他氣得七竅生煙。若非赫連榮有吩咐,他定然要反手弄死章茁。
使者跪下,叩首,淚流滿面,“出發前,一個部族首領趕到,說半夜被楊狗大軍突襲,他看的真切,就是楊字大旗,楊狗就在大旗下,從容指揮。”
“馭虎部的斥候可曾看到楊狗大軍?”赫連榮問道。
若是以往,他二話不說就會派出援軍。
可上次被章茁忽悠了一把,蕭曼延領軍一萬出擊,楊狗的毛沒碰到一根,糧草倒是耗費了不少。
有人說軍隊在哪吃不是吃。
這話不對。
軍隊出行,除非能就地補給,否則大本營就得源源不斷的運送糧草。不只是軍隊吃,許多時候,補給車隊的人畜才是耗費的大頭。
幸而馭虎部距離潭州不遠,可這一路也耗費不小。若是距離拉到陳州去,運送糧草這一路人吃馬嚼,就能讓赫連榮頭痛許久。
所以,這個時代的傾國之戰不是那麼好打的。
輸了,元氣大傷,乃至於亡國。
贏了,也好不到哪去,若是沒有巨量繳獲作為補償,出兵的損耗同樣能讓戰勝國欲哭無淚。
使者說道:“小人出發前,唐軍的斥候來了。”
赫連榮沉吟著。
蕭曼延說道:“唐軍斥候不足以證明。”,他很謹慎的道:“來報信的那個頭領,可靠否?”
“可靠!”使者信誓旦旦的道。
赫連榮閉上眼睛。
若是再度白跑一趟,寧興會懷疑他的決策能力。
這對於想升遷回寧興的赫連榮來說,便是一次重大挫折。
可若是真的的呢?
蕭曼延也不敢建言,就等著赫連榮思索。
半個時辰後,彷彿睡著了的赫連榮睜開眼睛,“出兵!”
天色還昏暗時,蕭曼延帶著一萬三大軍出征。
赫連榮把他送到了城門外,叮囑道:“楊狗用兵犀利,你此行要謹慎些。趕到時,若是馭虎部還在,要毫不猶豫的夾攻楊狗,記住,傾力一擊!”
“是!”
蕭曼延在馬背上拱手:“發現楊狗後,下官會遣人回來報信。”
“好,若是不妥,老夫會領軍來增援!”
“是!”
大軍遠去。
赫連榮站在城門外,看著遠方,淡淡的道:
“這一戰,將會決定草原的未來。
章茁陰狠狡猾,五萬大軍枕戈待旦,看你如何擊破。
蕭曼延領一萬三千精銳出擊,兩軍夾擊之下,你可能抵禦?
老夫隨後出兵陳州,失去了主力的陳州軍用什麼來抵禦老夫的攻勢?”
他回身,一掌拍在城門邊,招手。
一個官員上前,“使君!”
“去,追上蕭曼延,告訴他。此戰之後,馬上弄死章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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