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英明和皇帝的昏庸老邁。”
“好!”
二人相對一視。
“有些意思,看來,你和老夫是一夥的。”韓紀笑了笑,“為何你也想看到郎君一路殺上去?”
包冬乾咳一聲,“國丈敢和皇帝討價還價,那是因為他的身後站著潁川楊氏,站著許多世家門閥。副使和皇帝翻臉,靠的便是北疆。可北疆能靠多久?”
韓紀微笑,“按理,最多十載。”
“是啊!可十載之後,皇帝對沒了北疆作為倚仗的副使動手,副使只能束手待斃。”包冬說道。
“你呢?”
“我?”包冬誠懇的道:“我個人生死真的沒關係。”
韓紀仔細看著他,“老夫看不出一絲說假話的神色。”
“我從不說謊。”
“老夫知曉了。”
一個小吏進來。
“韓先生,外面有人有人在說副使想謀反。”
“這是謠言!”包冬說道。
韓紀問道:“誰在傳謠?”
“前太學教授蘭景,帶著一幫子人在拉人聚會,飲酒作樂,四處散播副使想謀反的的謠言。”
“這是反制!”韓紀撫須,譏誚的道:“長安妥協了,可帝王的面子也沒了,那些人心有不甘,便想造謠生事……”
他看著包冬,“你以為如何?”
包冬說道:“其實,對方時機抓的極好。”
“哦!說說。”
“就在北疆軍民心氣最高的時候,他們令人傳播副使謀反的謠言。
這個世間的規矩是什麼?帝王為尊。
這個規矩深入人心多年,在軍民的心中,帝王就如同神靈。
如今大家興高采烈的罵著神靈為昏君,這是一股子氣在支撐著。”
“黃春輝被處置的氣!”
“對。這時候突然傳謠說副使想謀反,還是一個太學前教授在說,那些軍民會如何想?”包冬模仿了一下,身體一顫,“他們的腦子裡馬上規矩迴歸。
哦!咱們竟然在說神靈有罪?大逆不道啊!
這時候,就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,整個人都涼了。”
此人,大才……韓紀想到楊玄對包冬的看重,覺得主公果然是神目如電,“副使此次謀劃反擊長安,不但要救黃春輝,還得要振作北疆軍民的心氣,令他們依附在副使身邊。
此事不容小覷,你與老夫去見副使。”
二人隨後去求見楊玄。
“造謠?”
楊玄在前院接待了他們,有僕役送上茶水。
韓紀和包冬欠身致謝。
楊玄端著水杯,嘖的一聲,“此次皇帝被我抽了一巴掌,順帶踹了一腳,疼不說,老臉都丟盡了。偏生還不敢發作。這是找補來了。可這裡是北疆啊!包冬!”
包冬起身,束手而立。
我的小夥伴啊!
一去不復返了!
楊玄想擁有能正常交流的朋友,可到了這個位置,卻發現是奢望。
他收攏心神,淡淡的道:“有人捱了我一巴掌覺著不夠,那麼,我成全他!打回去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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