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昊此舉,徹底分散了以王焱為核心的武將團體。
作為當事人的王焱,只能默默選擇忍受。
當下的自己,還不具備挑戰柴昊權威的實力。
他只有等,像毒蛇般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,等待時機。
交出兵權的王焱,與靡陽、羅橫、丁峰等人告別,踏上前往武昌的道路。
身邊只有鄧大同相隨。
原本王焱想讓鄧大同也留在軍中,以他的軍功,當個統制,也是綽綽有餘。
但鄧大同執意追隨王焱,不願留在軍中。
對此,王焱也是無奈。
羅橫、丁峰作為王焱的死忠,見王焱被調離軍隊,自然不願留下,也想跟著王焱去兵部混日子。
但是被王焱一腳踹了出去。
王焱深知,有朝一日,像羅橫、丁峰這些留在軍中掌握實權的將領,將會是自己最大的臂力。
他不能將他們帶走,而且此後也要與他們斷掉聯絡。
不給別有用心之人進讒言的機會。
如此才能讓柴昊安心。
鄧州城上,柴昊望著王焱遠去的背影,陷入了沉思。
許久,他對身後侍奉的洪鵬說道:“大伴,你說朕這麼做,對嗎?”
洪鵬笑道:“官家為我大周千秋之計,用心良苦,怎麼會錯!”
“可是軍中有人對朕頗有微詞,認為朕賞罰不允,對待王焱過於吝嗇!”
柴昊語氣滿是滄桑。
洪鵬道:“王焱以區區二十年紀,便拔為兵部侍郎,成為朝廷重臣,試問古今,又有幾人能有此等待遇?這一切都是皇恩浩蕩,豈是那些目不識丁的丘八能懂的!”
柴昊點點頭道:“可是朕的身體,一天不如一天,可他王焱,卻還年輕,若是等將來太子繼位,重新起用此子,該當如何?”
洪鵬聞言,心中一顫,暗道老傢伙果然心狠手辣,當真是狡兔死,走狗烹,飛鳥盡,良弓藏!
這天下尚未太平,四方仍在動盪,老傢伙就想著為太子清除不安定因素了。
今日能對王焱動手,明日很可能就輪到自己了。
想到這裡,洪鵬頓時有種兔死狐悲之感。
柴昊見洪鵬久久不應,有些不悅道:“大伴為何一言不發?可是覺得朕哪裡說錯了?”
洪鵬如夢初醒,急忙拱手道:“老臣只是在想解決的法子,以太子對王焱的賞識程度,將來必會重用此子,不可不慮,依老奴之見,不如找尋王焱的罪證,將他……”
柴昊捋須道:“你讓你的東廠,先搜尋王焱的罪證,切記,一定要做的隱秘,不可叫人知道,等時機成熟,朕會為太子拔除這顆釘子!”
“老奴遵旨!”
洪鵬應道。
兩人隻字不提王焱是否會有犯罪證據,就算沒有,洪鵬也會為王焱羅織罪名。
正所謂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等洪鵬回到自己的差房,便心事重重的閉目養神。
心腹曹振見狀,立刻上前問道:“老祖宗可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了?讓小的給您鬆鬆肩!”
說罷,曹振便走到洪鵬身後,替洪鵬揉搓肩膀。
“伴君如伴虎,別人眼裡,咱家深受皇帝寵信,風光無限,可事實上每日都是如履薄冰,戰戰兢兢,咱家是一刻都不敢大意啊!”
洪鵬感慨道。
曹振眼中掠過一絲豔羨,但臉上仍是一副贊同的神情,道:“老祖宗辛苦了!”
“今日,陛下交給我們東廠一個任務,此事交給你去辦。”
洪鵬說道。
曹振連忙激動道:“請老祖宗吩咐!”
洪鵬道:“皇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