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們東廠蒐集王焱的罪證!”
“王……王焱!”
曹振吃驚道。
“不錯,正是王焱。”
洪鵬點頭。
“他可是剛剛立下大功,皇帝怎麼就要……”
曹振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洪鵬嘆了口氣道:“卸磨殺驢,這下你知道皇帝的可怕了吧,帝心難測,尤其是咱們這位自詡比肩秦皇漢武的大帝,那是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,管你有多大的功勞,想殺你的時候,也不會有一絲猶豫!
咱家擔心的不是王焱的死活,而是我們東廠啊!
今天皇帝能為了太子殺了王焱,日後也能為了太子,將我們給抹除!”
雖然柴軒在對付裴元智的時候,與洪鵬放下了往日恩怨,進行了合作。
可如今皇帝已經無恙,柴軒鞏固了自身地位。
而他洪鵬,卻什麼都沒有得到。
他和柴軒之間的恩怨,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合作,便一笑泯恩仇。
相反,東宮的那些屬官,仍是瞧不上他洪鵬和東廠。
柴昊是何等聰明的人。
他肯定知道自己一旦駕崩,太子繼位,東宮的那些屬官必會趁機對東廠發難。
而洪鵬也不是坐以待斃的善茬。
定然會奮起反抗。
為了避免日後的生靈塗炭,柴昊一定會選擇在自己活著的時候,替柴軒解決洪鵬。
“那可怎麼辦?如今太子地位穩固,我們就算支援四皇子,怕也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啊!”
曹振恐慌道。
洪鵬道:“現在想將太子扳倒,已經不現實了,但沒有可能,便更要創造可能!”
“還請老祖宗明言!”
曹振只覺腦袋暈乎乎的,有些不理解洪鵬的意思。
洪鵬對曹振神秘一笑,道:“小崽子,你早晚會知道的,現在先去搜集王焱的罪證!”
“可王焱名聲極好,怕是沒有空子可鑽啊!”
曹振為難道。
“沒有罪證,你不會編造嗎?我們東廠最拿手的就是栽贓陷害,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,咱家要你何用!”
洪鵬怒道。
曹振連忙說道:“小人明白,老祖宗息怒,那王焱昔日在建康,曾與我等有怨,今日必定叫他好看!”
“去辦吧!”
洪鵬揮手道。
“諾!”
曹振退下。
兩日後,王焱抵達武昌。
如今卸去盔甲,換上常服,王焱還有些不適應。
要說有誰最開心,便是飛鳥。
她現在已經換上了女裝,再也不用隱藏身份。
只是每日仍是忙前忙後,伺候王焱的起居生活。
這讓王焱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。
心裡也在納悶,這個飛鳥莫不是大戶人家逃出來的丫鬟,怎麼伺候人的活幹的這麼麻溜?
王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,像是在哪裡見到過?
渡江時,飛鳥坐在船頭,脫下鞋襪,露出粉嘟嘟的小腳丫子,在水中盪來盪去。
王焱難得好心情,走到飛鳥身邊,嘲笑她這種行為很不淑女。
但飛鳥並不在意,笑嘻嘻道:“淑女,那是大家閨秀才有的,我就是一個四處流浪的乞女,裝什麼淑女?”
“嗨,你這樣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!”
王焱笑道。
“誰要嫁人了,我只求留在將軍身邊當一個灑掃丫鬟,便心滿意足了!”
飛鳥雙頰緋紅道。
這時,飛鳥蕩起腳丫子,用她清靈、明亮的嗓音唱起了歌謠:“欲織雙鴛鴦,終日才成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