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塵封埋葬。儘管在那起事故發生之後,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迅速變得親密了起來,但在面對達也時,我的心中總有愧疚的感覺。我總在心中告誡自己,達也死去之後,洋子願意敞開心扉的物件就只剩下我一個了,就這樣一直走到了今天。
然而,這樣的事,的確顯得有些不太自然。
&ldo;當時……&rdo;
望著洋子白皙的側臉,我開始說道。
&ldo;有件事我直到最後也沒弄明白。那就是當時達也他為什麼會獨自一人跑到那地方去。&rdo;
&ldo;而你現在終於明白其中的緣故了?&rdo;
洋子不動聲色地問。
&ldo;弄明白了。&rdo;
我的回答中,帶著一絲絕望。&ldo;達也他並非獨自一人。你當時也和他在一起。&rdo;
洋子什麼也沒說,只是怔怔地望著橋下。我把達也的母親給我寫信的事告訴了她。達也的母親在打掃房間時發現的,是達也去年用過的一張日程表。上邊寫著他去世那天的日程事項。從日程上來看,達也和洋子似乎打算在放學後約會。
&ldo;那天放學之後,你們兩人在樓頂上見了面。而當時達也他就在你的眼前墜的樓。&rdo;
&ldo;可是……當時看到現場的那些女孩不是說,除了他之外沒人的嗎……&rdo;
&ldo;樓頂上有處樓梯口。&rdo;
我打斷了洋子的話。&ldo;我昨天已經去看過了。從她們打排球的那地方看去,樓梯口擋住你身影的可能性很大。&rdo;
我歇了口氣,&ldo;但我想弄清的事卻並非這一點。&rdo;
&ldo;昨天,我還去見了笠井美代子一面。&rdo;
洋子的表情發生了變化。我感覺到她的呼吸驟然停頓。
&ldo;她總是不願說實話,嘴閉得比牡蠣還嚴。我跟她說,我是不會跑去告訴警察的,她這才說出了實話。據她說,當時你的確和他在一起。但你卻不讓她告訴任何人。而你開出的條件,就是不把真相告知警方。我想知道,你為何不惜如此,也要隱瞞你當時和達也在一起這點?&rdo;
洋子突然轉過身來。雖然臉色蒼白,但表情中依舊帶著一絲笑意。
&ldo;難道阿良你就一點兒猜測都沒有嗎?&rdo;
我搖了搖頭,&ldo;不,我自己倒也有些推測。&rdo;
&ldo;說說看。&rdo;
她就像是在催促著我講述什麼有趣的事一樣,盯著我的臉直看。這一次,我也走到橋邊,抓著扶手往下看了看。
&ldo;就像那天一樣,我到樓頂上去看過,站在你當時所在的位置上試著推測了一番。之後,我發現了一件之前我從未察覺到的事。當時,那面用來反射陽光的穿衣鏡裡,肯定曾經映出過你的身影。&rdo;
我停頓了一下。
&ldo;你聽好,接下來的這些話,全部都只是我的一些推測,或許該說是空想。但總而言之,麻煩你把我的話給聽完。&rdo;
&ldo;達也和洋子是一對戀人‐‐這一點自打小學時起,就是一件難以撼動的事實。他們兩人總在一起,形影不離,這一點在誰的眼中都很明白。但對你而言,這一點或許卻是個包袱。因為人心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的。並非是因為你已經接觸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。&rdo;
&ldo;灰色的空間包裹住了我們兩人。不知在旁人的眼中,我們兩人又是怎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