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的許昌永卻哪裡願意離開,一雙眼睛痴痴地看著面前的女子,只覺得離開長勝村的這段時間,霜娘似是比先前豐腴了一些,臉色也好了一些,顯得她整個人更為亭亭嬌美了。
然而,她可有想過,他待在沒有她的村子裡,一顆心越發煎熬,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,身邊的人見了他,都說他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了?他卻只能苦笑。
許昌永越想,看著雲霜的眼神不禁越發幽怨,千言萬語,最後卻只是匯成了一句,“霜娘,你……你這段時間過得可好?”
雲霜眉頭皺得更緊了,冷聲道:“很好,勞煩許六郎關心了。”
說完,就想徑直越過他往前走。
許昌永一下子急了,跟著她移了一步,擋在了她面前道:“霜娘,我……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了你?你能不能跟我多說幾句話?就幾句!我這幾天,真的很擔心你……”
“六郎,你在做什麼?!”
一個低沉嚴肅的聲音突然驚雷般炸響,卻見許昌永身後,一個身材高大、跟許昌永長得有六七分相似、只是神韻比許昌永要成熟上許多,也陰厲上許多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。
只見他身上穿著一身甲冑,腰配軍刀,一看就是軍中的人,而且品級不低。
雲霜記得,許家如今在軍中的人是許昌永的大兄——許昌茂,前一陣子他晉升為了百戶,許家為此還在村子裡擺了好幾天的宴席。
許昌茂沉著一張臉,一邊走過來一邊眯起眼眸,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雲霜一眼,臉上是再明顯不過的嫌惡之情。
他早就聽娘說了,六郎這幾年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勾去了心魂,不但一直不願意娶妻,最近甚至直接在家裡說出了要娶這個女人為妻的可笑言論,氣得娘都暈過去好幾回了。
這回,他難得休沐回家,娘便一再叮囑他要敲打一下六郎,斷不能讓他再這般離譜下去了。
看著面前眼神清冷、一雙狐狸精般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的女子,許昌茂心裡暗呵一聲,臉上的嫌惡之色更濃了。
他這幾年回家回得少,因此也沒見過這女子幾面。
但根據僅有的那幾面,他明明記得那不過是一個稍有姿色、整天自怨自艾、哭哭啼啼的女人,看著就惹人厭煩。
一段時間沒見,她竟是變了許多,還敢不怕死地這樣看他了。
不過,她這個樣子,確實比以前勾人。
也難怪把六郎這個沒出息的,勾得像條狗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