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平靜的年輕人，手上戴著手銬。他看起來比方指導還年輕。
“年輕人，不好好讀書非得出來混，我看你好日子也到頭了。”原本在工位，還能摸魚。現在讓他來看著這個年輕人，中年警員不免有些不爽。
看到李牧沒有搭理他，中年警員皺了皺眉：“跟你說話呢，聾了還是啞巴了？”
他不輕不重拍了一掌身前的桌子。
李牧上下打量他，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動物一樣。
這讓中年警員很是不爽，但是他身旁的年輕警員卻提醒他。
“我們只是負責看管他，你可別多事了。”
“我多事？”中年警員有些不高興，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跟他差不多，但是他家就住在市裡。
而且學歷也比他好，一畢業就能在市裡工作。
以後自然不可能只是一個警員。
“好好好。”中年警員直接朝門外走去，手裡端著水杯：“我去接杯水，你看著他。”
經過李牧身邊的時候，只見他手腕一側，還有半杯的熱水就這麼倒在了李牧肩膀上。
“哎呀，不小心手滑了。”中年警員也是一臉冷漠說道，然後嘴裡說著：“我幫你擦擦。”
然後手就在李牧肩膀上用力捏了起來，但是他很快發現，李牧的肩膀跟鐵塊一樣，自己反倒是捏得手掌發痛。
“嘶——”中年警員越想越氣，拿著不鏽鋼杯的手攥緊，骨節發白。
他微微抬起不鏽鋼水杯，就要朝李牧肩膀落下。
門突然開啟，急促的局長看著站在李牧身旁的警員皺起眉頭：“你在幹什麼？”
中年警員原本心裡的火瞬間熄滅，尷尬一笑提到一旁。
“我…準備去打杯水，一不小心把剩下的撒他身上了，正給他擦擦呢。”
很明顯，局長剛剛看到的並不是這個。
此時他心中已經發昏了，自己手下的都是什麼人。
剛剛李局的意思肯定是讓方指導放了這個年輕人，而且看樣子方指導還被李局狠罵了一頓。
眼前年輕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。
現在好了……
“滾！”黎平局長低喝一聲。
中年警員嚇得猛一抖，趕緊退到一邊：“局長您聽我解釋，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黎平局長沒理他，問向年輕警員：“小范，你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？”
小范警員如實回答，這讓局長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“趙冬實，你剛來我們局裡不久是吧？”局長冰冷的聲音落在趙東實心頭，他把頭低得更低了。
“我看你好像更喜歡在老家工作。”